殷豹子大喜道:“還有氣,古老弟你感覺怎樣了?”慌忙從空間戒指裏攝出一把療傷丹藥,毛手毛腳地往他嘴裏灌去。
古流玉吞下兩粒,猛地一震咳嗽,將其餘的全都吐了出來,緩緩睜開眼睛,模糊視線中見到古錚一臉焦急之色,微弱地叫了聲:“父親……”一直以來堅持的狀態散去,真氣也沉寂下去,身上的鱗甲一片片的收縮進肉身裏麵,頭腦一偏,昏沉過去。
“他們的命運由他們自己救贖,不需要外人的助力,你的救贖,隻是在加重他們的苦難,而你的目的,無非就是在他們的苦難上尋求樂趣。”老者對著血魔天君說道,他懸身在大坑之上,眼光一瞥看見古流玉渾身鱗甲的狀態,心裏一動,暗道:“這是什麼功法,竟然能讓全身生長出如此堅硬的鱗甲?看來他受血魔天君一掌不死,定然是靠著這身鱗甲之故了。”
血魔天君哈哈大笑,說道:“不錯,別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說著手掌一揮,一道勁力自空而下,向著古錚而去。
老者身形忽然而動,掌勢一出,瞬間將血魔天君招式擋下。古錚與殷豹子都是一驚,古錚道:“快走!”抱起古流玉,在大坑的石壁上幾個起落,衝上地麵,便與殷豹子向城中奔去。
血魔天君血掌在前麵一劃,指著老者淡淡地道:“我不與無名之輩打,你的名字。”
“羽不歸。”
“羽不歸?”血魔天君神色泛起一抹疑惑,“難道是早已經消失了的羽人一族?”
“黃泉無路,羽人不死!正是不死羽人一族。”
血魔天君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死羽人,羽人不死,即稱不死,為何當年屍橫遍地,如今又難尋蹤跡?”
羽不歸麵色大變,神情倏然猙獰起來,喝問道:“你知曉當年之事?是誰滅了我羽人一族,快說!”
“動怒了,激動了,哈哈,有趣,有趣。本天君最喜歡看到別人這個樣子,你要是再憤怒一點,或許本天君就會告訴你了,哈哈哈哈哈!”血魔天君狂笑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羽不歸,就像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羽不歸大喝一聲,手上真氣爆射,身形就像是空間挪移一般,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就像是一個閃變,瞬間衝到血魔天君麵前,一掌悍然轟擊而下。血魔天君微微一愣,說道:“大挪移!有意思,有意思。”同時身上血紅色大袍翻飛,身上真氣激蕩而起,雙掌迎著羽不歸之勢而去。
掌風呼嘯,氣勢淩人,震撼人心的渾厚真氣在整個天空激蕩,破空聲咻咻而起,一道道的氣勁波動早空中不時閃現,一道氣勁未過,另一道又起,一時間整個空中數十道氣勁飛射想四麵八方,轟擊在地麵割裂出一道道的溝壑。兩軍對於這氣王階別的強者對戰所散發的氣勁都無法抵抗,紛紛後退,人類一方更是退到穿雲城內。然而羽不歸與血魔天君修為相差不多,片刻之間難以分出勝負,而兩人所擊撞出來的氣勁無所不至,城內數個地方被勁氣所波及,瞬間一片狼藉。
索性羽不歸心中仇恨難消,非要讓血魔天君說出當初屠殺羽人一族的凶手,瘋狂地想對方進攻,完全是有攻無守,一直把血魔天君往奕陽山脈裏逼。地麵上被勁氣所及,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而吞龍族和魔獸大軍正是兩人所經之地,頓時發出一陣陣的哀嚎,許多魔獸和吞龍族屍身炸飛而起,殘肢斷腿四處飛濺。
血魔天君見到下麵狀況慘重,於是將手勢一手,不再與羽不歸接招,身形一閃便往奕陽山脈飛去,聲音大喝而起:“給我將穿雲城拿下!”
他的聲音巨大,遠遠傳出,連整個穿雲城都在回響,南懷客與江海濤一聽,均想:“這血魔天君怎麼如此在意穿雲城,莫非龍眼在這城中?”於是發聲大喊道:“眾人齊心協力,守住穿雲城,誓與吞龍族死戰到底!”
紫甲戰團應聲吼道:“殺回去!”
其他高手包括涼城和落風城在內,連同穿雲城的高手盡都轉身再次衝出城外,七大氣靈強者當先,在魔獸群中殺出幾條血路,其他武者和軍士跟在後麵衝出,頓時將對方還未穩住的陣腳打亂,兩軍混在一起,直殺得天昏地暗,日落西沉。
吞龍族五六千戰士被殺得僅剩一千有餘,眾多魔獸也被殺死大半,而人類一方雖然有七大氣靈強者衝在前麵,卻也損失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吞龍族見大勢已去,再戰必將全軍覆沒,於是一聲烏都都地號角聲起,一千與名吞龍族舍棄眾多魔獸,直接往奕陽山脈深處逃竄。
剩下的魔獸沒有了吞龍族駕馭,頓時暴亂起來,攻擊起來毫無陣勢可言,在人族大軍的圍剿下,又是大半慘死,其餘盡都逃入奕陽山脈。其餘三門魔獸不多,各門的軍士依靠城樓設置勉強能將攻勢擋住,南門危機一解,原先南門軍士留守,雲舒之塔紫甲戰團和其他武者分成三隊馳往三門,援軍一到,吞龍族和魔獸的攻勢頓時瓦解,紛紛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