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大道,做學問亦是大道,二者於你而言,沒有輕重之分,隻有先後之別,此需你自己把握。”老忽悠對上官凡的回答還是頗為滿意的,修道者所為個人,而做學問者則可稱萬民之師,此二者同樣重要,並不能說孰輕孰重!
老忽悠又將目光投向了嶽昊,嶽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道:“弟子這六年倒是過得不錯,野味吃了不少……”
老忽悠聞言輕笑了起來,搖頭歎道:“你父若是知道你是如此,又該罵你沒出息了。”
嶽昊苦著臉,抱怨道:“咱別提他老人家啊,您一提我就緊張……”
看著輕笑的幾人,古振東和千寂邪默然不語,或許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們一點都不適應,也不熟悉……
老忽悠的目光終於落到了千寂邪的身上,他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千寂邪,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千寂邪突然眉頭緊皺,因為他的腦海裏響起了個聲音。
“這個老東西就是你小子新認的師傅?”聲音中明顯帶有一絲驚訝,然後笑道:“你小子挺幸運的,那就跟著他學吧!”
“前輩……”千寂邪略微遲疑。
“你小子就放心和他學吧,我要閉關一段時間。”聲音中的確帶有幾分疲憊,然後緩了緩,繼續說道:“心中無邪,方能以邪證道!你記住這句話,如果能做到,那就修行我給你留下的功法吧。”
“以邪證道?是說以邪治邪麼……前輩,我記住了!”千寂邪在心中無聲說著。
千寂邪舒展眉頭,看向老忽悠,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老忽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道:“是你自己的機緣,便要把握住,若有什麼困惑,皆可以來找為師。”
“那把劍……”古振東略微遲疑,有些猶豫的看著千寂邪,千寂邪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輕笑道:“沒事的,我心中有數。”
聞言,古振東便沒有多說,或許正如老忽悠所言,這是一場機緣,需要千寂邪自己來把握,他人並不能幫到多少。
老忽悠的目光終於落到了古振東的身上,那目光很是平靜,平靜之中卻又深邃浩瀚,仿佛無邊無際的星空一般,令人向往,卻又擔心會迷失方向。
古振東緊緊的攥著拳頭,他額頭流下一滴豆般大的汗珠,他很緊張!
古振東有著不能告人的秘密,雖然他相信老忽悠的為人,但他還是不敢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因為這不但關係到自己的安危,更關係到作為一個男人的承諾!
他答應過破天,以魔立道,重振魔族,若是因為自己的不慎而丟失魔珠,就算死了,他也無顏去見瀟灑的破天!
所以麵對老忽悠那深邃的目光時,他很緊張!他心跳的極快,那裏就是魔珠存在的地方!
半響後,就在其他幾個少年都覺得奇怪的時候,老忽悠終於開口了,他悠悠一歎,無限惆悵道:“古振東,你父古浩當年也來過南域,我曾與他論道十日,他確實是一個萬年不見的絕世奇才,他心思縝密,性格卻極為乖張,多行常人不敢行之事,常常異想天開不被他人接受的想法卻到頭來恰到好處,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先見之明。說句實話,我一輩子佩服過的人不多,你父古浩,算是一個!”
古振東嘴角微微上翹,有個如此強大的父親,的確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可你知道他為何不教你修行嗎?”
古振東猛的一震,就連之前的笑意都凝固在了臉上,突然間他四肢變得極為冰涼,他內心慢慢彌漫開了一種叫做恐慌的情緒……
父親不教自己修行,老忽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