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終於讓本皇逃出來了!九幽蒼冥鎖,不過如此!”
“這裏是哪裏?天地元氣稀薄的可憐……哦?凡界嗎……”
“打本皇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啊,可惜都是些螻蟻……”
“這東西也叫陣法嗎?哈哈哈……笑死本皇了……”
“咦?這個小子……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魔珠!哼哼,好大的一盤棋啊……”
……………
痛!痛不欲生!
古振東微微喘了口氣,回想起當時黑蛟山塌陷的那一幕,不禁苦笑連連,當時真的可謂是天崩地裂,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古振東催發全身元力包裹住身體,想要躲過坍塌的大殿,但是令他驚恐的是,那把從天而降的灰色石劍,竟然散發出一陣詭異的灰色光彩,一瞬間就將他的元氣吞噬幹淨!
被吞噬的瞬間,古振東就苦逼了,沒有元氣包裹,他已然被坍塌的大殿砸成重傷,沒有死掉,就足夠說明他命大了。
當然了,命大的不止他一個人,因為古振東聽見了就在他旁邊不遠處也響起了一個虛弱的喘氣聲。
“千寂邪,情況不妙啊!”古振東喘著粗氣,艱難的睜開左眼打量著正前方的那把灰色石劍,這灰色的石劍給人帶來一種極度的壓抑,分不出正邪,分不出善惡,就單單隻有壓抑!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什麼我再看也覺得這是個死局啊!”千寂邪搖頭苦笑,他全身上下也布滿了傷痕,想來狀態也不比古振東強。
“這把劍……”古振東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把石劍上,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一把絕世神器!
千寂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也看向了那把灰色的石劍,但是他隻是瞥了一眼,便無奈苦笑,對古振東說道:“這把劍的確不凡,但是對於你我來說,它是禍患,說不定,等會兒你我也會因它而死。”說著,千寂邪臉色鬱悶,無奈的指了指頭頂那由一百零八人組成的大陣,也就是一個紫色的光罩。
看著那個紫色的光罩,古振東頓時沉默不語,雖說古振東的見識不比千寂邪,但是他也不至於連陣法都認不出來,一百零八人的大陣啊!嚇都嚇死人了!
更恐怖的是,這一百零八人沒有憑借任何法器,是僅靠自身修為而懸浮於空中,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一百零八人無論是誰,一根指頭都能戳死古振東!
而此時陣法之外,千江河懸空而立,麵對著這陣法,在他麵前,是這陣法的一個節點,也是他破陣的關鍵!
“玄兒他……”
“他叫做千寂邪!”千江河冷冷的注視著麵前這個一身黑甲的男子,此人麵容冷峻,和千江河那冷酷威嚴的麵容有幾分相似,隻不過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其中多出的幾絲掙紮說明了他的內心並不像臉上表現出的一般冷漠。
“千寂邪……”此人沉思片刻,卻笑了笑,道:“你不覺得你對你兒子的期望過高了嗎?邪之一字打敗了當年睥睨天下的千古瘋狂,而如今你卻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孩子身上,你不覺得過了嗎?”
千江河半響不語,隻是他一直皺著的眉微微抖了一下,他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道:“難得你還知道寂邪的年齡……”一聲長歎,千江河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懇求,認真的盯著麵前的男子,開口道:“可否放我過去,二哥!”
是的,此人正是千江河的二哥!
邪皇千戮滅的二兒子,邪教天罡地煞的執行統領,修為絕頂的強者!
他就如邪教的影子一般,在過去的二十年中,他一直處於暗中,在黑暗麵的世界裏稱王,更有著令人聞風喪膽組織閻羅!眾所周知西域燕家是刺客世家,他們一族的隱匿之術和暗殺之道都是爐火純青,可是若與閻羅比起來,那簡直就如小孩子玩過家家,可想而知,閻羅有多麼強大?而身為閻羅之主的千歸海又有多麼強大?這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因為千歸海縱橫二十年,也是未曾一敗!
冷酷決絕的千歸海,此時麵對自己親弟弟的懇求,卻優柔寡斷了起來,再冷酷,再無情,再殺人如麻,可那終究是對外人,而麵前這卻是自己的親弟弟啊!下麵的更是自己的親侄子!
可是!背後下命令的人,卻是自己的親爹!
千歸海幾度掙紮,最終下定了決心,眼神默然的看向千江河,緩緩開口道:“父有命,子焉能違之?多說無益,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