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風微冷,忽明忽暗的火焰照映在一張張青澀的臉龐上,寫滿了青春與活力。這群少年的平均年齡還不到十七,正處於熱血沸騰的年紀,麵臨著即將到來的剿匪,他們自然是激動的睡不著。
經過了解,古振東也知道了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是那個身穿暗金盔甲的少年,那個喜歡笑卻又藏不住冷漠的少年田左光。
古振東沉吟半響,看著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眾人,古振東認為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大家,免得太過大意從而被團滅了。
“田左光,你知道黑蛟山有一個自稱鷹爺的人嗎?”古振東邊說,邊掃視著眾人的表情,但他卻失望了,眾人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這表明了他們根本不了解黑蛟山。
田左光卻輕笑道:“鷹六嗎?他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古振東右拳緊緊握起,臉上的表情也極為難看,這就是這支軍隊的統帥嗎?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些吧!
“嗬嗬,不值一提?”古振東聲音嘶啞的笑著,狠狠的看著田左光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不值一提的鷹六差點兩次要了我的命!”
這種話說出口無疑是自取其辱,但是卻沒有人瞧不起或是看低古振東,學院的人暗暗心驚,能一擊秒殺白岩的古振東都被那個鷹六差點兩次殺死,那試問他們這些人遇到那個鷹六豈不是凶多吉少?學院眾人麵色滿滿難看了起來,貌似這次的剿匪,並沒有當初想的那麼簡單。
而黑銘和柳玉的臉色更難看了,古振東是什麼人?那可是古浩古瘋子的兒子啊!差點被人殺死!還是兩次!這傳到古浩耳裏,那整個明立還不得翻天了。兩人一陣後怕,後怕的同時也有些慶幸,不愧是古浩的兒子,不僅從比自己強的人手下逃生,還反過來以弱勝強殺掉了那人。真當是虎父無犬子啊!
見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田左光卻是不屑的一笑,道:“不就是一個鷹六嗎,況且現在還死掉了,根本沒有絲毫威脅。”
“沒有威脅?”古振東見田左光如此態度,火立馬就上來了,可又因為木昭雪就在自己的懷中睡覺,所以沒有發作,冷哼一聲道:“你知道鷹六有一招可以直接鎖定敵人,讓其不能動彈分毫?”
鎖定敵人!還不能動彈?那不就是活靶子嗎!眾人終於大驚失色,恐懼了起來,若是這一招用到自己身上,那豈不是直接就光榮了嗎?
“那你是怎麼安然無恙的?”田左光笑問著。
對啊,如果說被鎖定不能動,那古振東又是如何反殺了鷹六呢?這自相矛盾啊,可古振東的語氣神態都不像是在騙人,再說他用這種話騙大家也沒有絲毫的好處,完全是損人不利己,劃不來啊!
古振東正欲開口,田左光卻是搶先道:“鷹六這一招叫死亡之刀,意味著每次出招必有死亡,聽著很有氣勢,不過名字太土。”田左光搖了搖頭,好像很不滿意。
眾人腦門上滿是黑線,大哥,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啊!
田左光見眾人無語,卻是哈哈一笑,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鷹六所謂的死亡之刀不過是將平日裏積攢下的殺氣與對刀法的感悟融入其中,創造出了這蹩腳的刀意。之所以會壓的你動彈不得,那是因為你身上沒有絲毫勢,無法與其對抗,簡單的來說,想必以你的智慧當時定然猜到趕來的我們會是你的援軍,所以你沒有了以死相拚的氣勢,也沒有了戰意,想的隻是怎麼拖延時間等我們的到來,說實話,你沒死到最後的那一刀裏真的很令我意外啊!”
“要記住,在戰場上,越怕死,就會死的越快!反而以命相拚,往往才會有一線生機。”
古振東沉默良久,才抱拳道:“受教了。”
對於古振東態度的轉變,田左光沒有多大感覺,畢竟他之前就不認識古振東,但是眾人卻著實驚訝了一番,什麼時候古振東變得這麼理智了?
因為古振東在他們的記憶中,一直都是一個瘋子!
田左光點了點頭,然後環視著眾人道:“之前也放鬆過了,現在該好好研究一下作戰計劃了,首先我把我知道的全部情報都告訴你們,然後你們再說說你們的看法。”
“黑蛟山上的土匪窩已經存在二十年之久了…”田左光剛說了這一句,眾人就已經被驚的合不住嘴了。
“二十年啊!那為什麼軍部會容忍他們到現在!”李啟彤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似乎是一個約定…不過我不是很清楚。”秦燕兒搖了搖頭,表明她也不清楚其中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