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振東心情挺好,就如陽光透過雲層掃開片片陰霾,又仿佛讓人看到了生機一般。甚至他都有些小開心。試想一下僅僅裝個委屈就白賺了三千兩,這樣的好事擱誰身上誰都開心。不過古振東還真有點喜歡那對玉墜,可轉念一想,卻又是有點唏噓與苦澀。那是鴛鴦玉墜,是情侶之間所佩戴的玉墜,我要那又有什麼用?說不定最後還得送給千寂邪呢,那多劃不來。還是錢比較實在,至少這玩意兒不會讓人心痛。
錢這東西沒人會嫌多,但是人人都會嫌少。古振東也是人,當然不會例外,所以他現在還有些懊悔。看剛才老王掏錢利索的樣子,他估計三千兩是要少了。
三千兩當然是要少了,要是讓古振東知道老王那個胖子剛被自己坑了三千兩,轉眼間又賺了三萬兩,那不知道他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不過話說回來,白賺了三千兩就已經很不錯了,古振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更別說是三萬兩,再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開那口。不過,這三千兩該怎麼花,還真難住古振東了。要不也去二仙居瀟灑一回?古振東暗暗的想著。
“一筆能斷命,一字可通靈。欲讓運道改,千金便可行。”一陣熟悉的吆喝聲響起,驚醒了站在大街上做白日夢的古振東,古振東尋聲望去,隻見一名身穿一件粗布灰袍的老者坐在路旁的石階上朝著眾人吆喝,他一張微黑的老臉上長著一個酒槽鼻,略顯可笑,左手立著一麵小旗,粗糙的旗麵上寫著“算命測字”四個大字,右手則是提著一個酒葫蘆,時不時的喝上一口,一臉滿足之色。
老者身前放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遝白紙和一隻毛筆,毛筆的筆尖早已幹枯沒有墨汁,但他也沒有從新磨墨汁的想法,反正也沒有人前來找他算命。
“我說老忽悠,你也太不敬業了,出來忽悠人,好歹你也要換身像樣的衣服,這樣才具有可信度嘛。哪能像這樣,像是條老狗一般沒人搭理。”古振東嘲諷的笑著,走上前把老忽悠朝旁邊推了一下,然後也坐在了石階上。
“嗬嗬,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小忽悠搭理我嗎?”老者呲牙一笑,向裏給古振東挪了挪地方,看上去倒是像爺孫倆一起給人算命。
“得了吧,我也是無聊閑的蛋疼才來搭理你的。”古振東瞅了瞅那麵小旗,鄙夷道:“就這家具你還想算回命就賺一千兩?要是我的話早就扔了…該不會是祖傳的吧?”
“以前的破衣服洗幹淨做的。”老忽悠喝了口酒,然後吸了吸那可笑鼻子,好似是在回味,片刻後又向古振東問道:“對了…聽說最近西邊又不安寧了?”
“是啊,一幫流匪罷了,過幾日朝廷就要派兵圍剿他們,蹦躂不了幾天。”古振東不屑的笑了笑,顯得很不以為意。老忽悠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又道:“老元帥剛剛去世,將領們都忙著回來吊唁,那麼西邊的流匪,誰帶兵去打?不會是你們這些娃娃吧?”老忽悠笑的挺開心,就像是那種被逗笑的感覺。
“有什麼好笑的。”古振東無奈的揉了揉頭,怒道:“這幫王八蛋,真會挑時候鬧事!”“你也去?”老者好奇的扭過頭,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古振東,仿佛發現了什麼怪異的事物。
古振東鬱悶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不就是去打回小毛賊嗎?至於這樣看我不?”
“那就祝你能馬到成功,在戰場上能衝鋒陷陣、英勇殺敵,然後回來加官進爵、封王封侯,然後再娶上幾個…”
“快打住,快打住。我說老忽悠啊,不就是西邊的幾窩匪徒,你當是進攻天賜帝國的國都啊?還封王封侯,能封個統領就不錯了。再說了,我能去不能去還都不一定呢。”
“哦,這樣啊。其實統領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管上千人,俸祿也不少,有機會還能貪一些,挺好的。”老忽悠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那表情似乎還挺認真。
古振東卻是無比蛋疼,這個老東西,滿腦子想的怎麼全是錢?
“話說回來,有一陣時間沒看見你了,忙什麼去了?”老者很隨意的問著。古振東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最後終於抬起頭來看向老者那略黑的麵龐,認真的問道:“老忽悠,你知道修行者嗎?”
老者聞言瞳孔猛的一縮,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半響後卻是悠悠的笑道:“怪不得看起來不一樣了,不像你以前那個窩囊猥瑣的樣子,說說,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啊!!?”古振東被驚住了,能這樣說莫非這老忽悠也是個修者?可不是說修者那都是鳳毛麟角般的稀有存在嗎?一萬個人裏未必能見到一個,可是…為什麼我身邊的都是啊?古振東緩了緩,然後不確定的問道:“老忽悠,難道你也是修者?”
“算是吧。不過先說說你的情況,說不定我還能指點你一下呢,畢竟我歲數在這擺著呢。”老忽悠嗬嗬一笑,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好似是在顯擺自己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一般。
古振東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大的,不論是身體異變,還是進入魔珠,甚至是家人都是修者這些詭異驚奇的事情,他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然後泰然處之。所以對於老忽悠也是修者的這件事,古振東也就是在最起初震驚了一下,隨後便欣然接受了。畢竟,老忽悠對古振東還是很不錯的,也不會去傷害古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