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明立學院的選拔規則其實很簡單,因為文武兩院參賽的人數加起來共九百八十八人,剛好是偶數,所以規則便是最簡單的淘汰。是的,淘汰賽,的確很是殘酷,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不能讓你近千人來個什麼預賽複活賽的,你真以為這滿朝文武都是閑的沒事做了?
規則是很簡單,所有報了名的人前去抽簽,簽分為黑白兩色,從一到四百九十四號,抽中相同的簽號則互為對手,擊敗對方則可晉級。每擊敗一名對手,也就是說每晉級一次加十分,能夠拿到第一的則會有九十分。但是這次的選拔滿分卻是一百二十分,因為還有三十分的書麵考核,畢竟這是選能帶兵打仗的將軍,不是選隻知道衝鋒的莽夫。而且葛校長還曾強調過,這三十分如果拿不下一半,那是沒有資格入選的,因為帝國不可能把士兵的生命托付給你個莽夫的手裏。
此時,擂台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有的擂台上比賽很快結束,基本就是秒殺,而又有的擂台上卻是僵持住了,遲遲不能拿下,看的觀眾也替其心急。
“你多少號啊?”一身白色錦衣的李啟煥揉了揉腦袋,問向一旁同樣穿著白色錦衣的古振東。是的,古振東也來了。
自古振東從魔珠中出來,那已經是進去之時的五日後了,也就是說他昨天才出來的。回想起在魔珠中的所作所為,古振東真心無奈,人這一瘋狂起來,可真他媽的可怕啊!
破天給古振東講了那麼多的東西,便用了四天多的時間,可古振東卻覺得好似是一眨眼一般。而那被自己拿刀插的痛苦,僅僅隻是維持了三個時辰,可古振東覺得那好像就是一個紀元般的漫長,痛苦不算什麼,但遙遙無期的處於痛苦之中,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啊。
當那兩刀都消散於古振東的內髒中之後,疲憊不堪並且極其痛苦的古振東美美的睡了一覺,這一覺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當古振東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的狀態無比的好,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還破天交手了,於是犯了點小賤,挨了幾腳後,灰溜溜的滾出了魔珠世界。
今日的選拔大賽是要統一穿學院的校服的,文院的是一身白色錦衣,武院的則是一身黑色勁裝。可古振東當時是跑出家門的,哪來的校服可穿?於是,他便去找了李啟煥。
看著揉腦袋的李啟煥,古振東嘲笑道:“就那麼一個龍套,還讓人家捶了你一拳,真是丟人啊。”
李啟煥大窘,不好意思道:“這不是一沒注意嗎……反正我是打贏了,你呢?多少號?對手是誰啊?”李啟煥這話問出口後,發現古振東的麵色有點不太好看。古振東深吸了口氣,掏出自己的簽號,然後問向李啟煥,“如何?”
古振東的簽號是黑色二十三,第二輪上場。李啟煥朝遠處的榜單上瞅了一眼,隨後輕笑道:“冤有頭債有主,這種小嘍囉,你就算是殺了也沒什麼意思。”
古振東點了點頭,白色的二十三號叫什麼古振東都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這人是曾欺負自己那人的手下,也曾一起欺負過自己。隻不過說難聽點,這人也不過就是一隻狗罷了。古振東暗覺好笑,自己以前是條廢狗,那麼都是狗,何必為難同類呢?
還想與李啟煥再聊幾句,可台上那魁梧漢子又敲響了大鍾,示意著第二輪選手到位。古振東本想和李啟煥擊個掌什麼的,卻是被李啟煥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目送而走。
古振東上了三號擂台,那白色二十三號早已上來,高高瘦瘦,長著一張大眾臉。他一見古振東上來便呲牙咧嘴著嘲諷的笑道:“喲喲,這不是廢狗古振東嗎?就憑你也想……”
“裁判,可以開始了嗎?”古振東扭頭看向站在擂台角落裏的裁判,絲毫沒有理睬那白色二十三號,裁判也是一愣,心想少年你也不放個狠話嗎?不過既然都已經上台了,那自然就是開始了,雖然裁判發了點小愣,擔隨後還是沉聲道:“開始。”
那白色二十三號見古振東竟敢不理自己,於是憤然大怒,就算是狗,那也是有尊嚴的,這他媽不是你說過的話嗎?可你丫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好歹也聽我放完狠話啊,我可是剛才在下邊想了半天呢。白色二十三號越想越氣憤,猛然怒吼道:“呔!那小子……咦?人呢?”
“在這裏。”從空中傳來了這瀟灑的三個字。
白色二十三號還處於找不到古振東的發愣狀態中,聽見從上麵傳來的聲音於是下意識抬頭,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擂台之下,李啟煥懊惱的看著古振東道:“都給你說了冤有頭債有主,可你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不對,這麼重的腳。你知道你那一腳給人家造成多大的傷害?足足五根肋骨!斷了五根啊!你說說你,比武而已,怎麼能和自己的同學全力以赴呢?要是讓他們看出來了你的程度,你不就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