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我答應你,既然我們是同學,那麼打架自然是要不得了。”千寂邪哈哈大笑著走遠了,留下了繼續捂著鼻子還在發愣的木昭雪。
他……不打了?咦,怎麼突然就變化的這麼大?木昭雪十分不解,千寂邪之前還是一副憤怒的恨不得活吞了古振東的樣子,怎麼突然就那麼開心?莫不是也和二叔一樣,腦子有些問題?
木昭雪放下了捂著鼻子的小手,皺了皺小鼻子,嬌嗔的瞪了一眼千寂邪離去的方向,這混蛋,下次再和他說話得千萬捂好鼻子。
卻說千寂邪大笑著離開了學院,他很開心,是真的開心,而且還是那種失而複得般幸福的開心。
雖然他沒有得到,但他今天卻是知道了自己也沒有失去,這如何能不開心?
是的,是自己誤會了。千寂邪無奈感慨,自己誤會了木昭雪,以為她和古振東之間有了什麼,也以為她今天來找自己是為古振東求情的。固然,古振東是不會找一個女孩來幫自己求情,否則千寂邪會更看不起他,若是真的是古振東找木昭雪替自己求情,千寂邪雖說看不起他,但絕對會很開心,因為古振東若是那樣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那他是絕對配不上木昭雪的。
可是木昭雪今天是自己主動來的。起初千寂邪很憤怒,甚至快要發瘋了。他也如同昨天的古振東一般,不停的在心中反複的問著為什麼。
因為他很嫉妒古振東,嫉妒木昭雪能主動來為古振東求情。可最後卻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木昭雪這個傻丫頭也太傻太善良了,她僅僅隻是單純的不願意看見同學打架罷了。
哈哈,一想到這裏,想到這個又傻又善良的丫頭,千寂邪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能讓他如此開心的事情真的不多,可這正是一件!
“喲,寂邪,氣色很好啊。”剛進家門的千寂邪便遇到了在園子裏澆花的福伯,看到福伯,千寂邪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然後收起了笑容,雙眼微眯,快速的掃視著圓子裏的一切。
“混帳啊你!”福伯見況氣的直接將手中用來澆花的水壺扔了過來。千寂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哼!果然有詐!
隻見千寂邪一個撤步,雙腿微屈,然後猛的發力,竟躍起三丈多高,隨著一個瀟灑漂亮的飛踹,那個水壺又飛了回去。
千寂邪飄然落地,整個動作渾然天成,顯得十分飄逸神俊瀟灑裝逼。
待的千寂邪落地,微笑著看向了那水壺飛去的地方,水壺依舊沿著完美的拋物線飛行著,可是……福伯呢?千寂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臭小子!”突然背後傳來了聲音,很低沉,很憤怒,千寂邪僵著身軀轉過身來,難看的笑道:“福伯,您好啊……”
“不好!”福伯一聲怒吼,接著便是很粗蠻的一腳,雖然沒有千寂邪剛才那一腳華麗,但勝在實用。果不其然,千寂邪倒飛了出去。
“喲!我這是趕上好戲了嗎?”還未關的大門口傳來了調笑聲,隻見一人隨意的靠在門上,笑嘻嘻的看著被踹飛的千寂邪。這人一身黑衣,頭上髻著發冠,可他分明還是個少年啊!一個與千寂邪同大的少年!
千寂邪默默的站起,看著門口那人,他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居然會找自己來。一旁的福伯卻是挑了挑眉,然後吹著口哨大步離開了。
看著福伯不僅自己離開,而且還把下人丫鬟都打發走了,千寂邪有些無奈,有您這樣當管家嗎?
無奈歸無奈,對於福伯,千寂邪還真沒什麼脾氣。不過麵前此人,你來我家莫非是找死不成?
“古振東?”千寂邪也笑了,笑得很開心,他敢來找自己,最起碼說明他不是廢狗!因為,身為千家人的驕傲,他是絕做不出去欺負一個廢狗這種事的。
“怎麼?換個發型就不認識我了?”古振東同樣笑著,然後站直了身子,右手輕叩千家的那朱紅色的大門,笑問道:“總站在門口不太好看吧?”
“請!”千寂邪微笑,不知為何,今天他們二人之間的笑就那麼的多。
千寂邪瞅了眼古振東頭上的發冠,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加冠禮可不是鬧著玩的。”
古振東哈哈一笑,又想起昨晚披頭散發與破天喝的爛醉,之後,便加了這冠。加冠,既意味著成年。成年,既意味著萬事都可以自己決斷。這,也算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吧。
“從今天起!”古振東麵色嚴肅看向千寂邪,看的千寂邪都有些肅然了,卻又突然轉變風格,滿臉嘲諷的笑道:“哥再也不是你這種小屁孩了!”
賤!真賤!千寂邪一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