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玄的話讓我頓時就緊張起來!我們處理陰兵陣法很順利,鹿悟仕昨晚也說過,隻要破了陣法,陰兵的事情便算處理好了,難道這時還會出什麼事情不成?
可還不等我問他怎麼回事,墓室裏的金光頓時消失,我們的眼前頓時變成了漆黑一片……
我心裏一驚,正準備以一道尋光開眼術來讓我和劉青玄在漆黑中看清情況,卻發現黑暗中好像陰兵歸位了。
先是黑暗中閃起一點米粒大的黃綠光,仿佛夜空中的螢火蟲,又似墓地裏的鬼火星,雖然很小很遠,但因為周邊太黑太黑,所以仍舊那麼顯眼!
黃綠光閃了兩下後慢慢變得大了一些,不過緊接著就分離成了兩點、四點、八點……
那越來越多的黃綠光看起來讓人感覺冰冷,不隻是視覺上的,而是有股涼氣從心裏麵透出來,並且涼意在隨著光的數量增加而越來越濃。
劉青玄的感覺應該也一樣,我扶著他都感覺他的身體和我一樣越來越是顫抖。
那些綠光越來越多,最後直入滿天繁星般地數不清,奇怪的是那麼多光點閃爍在黑暗中,卻沒給墓室裏帶來半點光線,除了能看見那些光點以外,墓室裏的其它地方仍舊黑得那麼深邃。
我感覺到那些光點的詭異之處後,幹脆將眼睛閉上,想靜心默念道經克製心底的那股涼意。哪知我的眼瞼卻擋不住那些光源,即使把眼睛緊緊地合上,眼前的情景也沒有一絲改變,還是能看見那些光點在閃爍、變大後分離……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珂兒,晚上睡不著也要記得閉著眼睛,特別是熄燈以後,否則你會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喲!”
聲音是我外婆的!小時候,外婆到我家或者我去外婆家時,我睡覺時都喜歡和她窩在同一個被子裏,而她和我講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阿婆,你騙人!我明明睜著眼睛,但什麼也沒看見呀!”
“真的嗎?可能是因為我的珂兒和別人不一樣吧!那阿婆再跟你說,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千萬別尖著耳朵亂聽,否則也會聽見不該聽見的東西!”
“好吧,那我試試!”
“你這娃兒,咋還盡要做不能做的事呀?告訴阿婆,你聽見什麼沒有?”
“聽見了,我聽見老鼠在窸窸窣窣地啃東西吃!”
“那不是老鼠吃東西,是那些東西在說話!阿婆跟你說呀,你在屋裏聽見輕輕的怪響時,千萬別去亂想,我們村的李嬸家蓋了磚房,她老是聽見有人在樓上扔彈珠,於是就老往樓上去找,最後就被那些聲音給叫走了!”
“我家的是瓦屋,沒人在樓上扔彈珠的!”
“傻孩子,你剛才聽見的老鼠聲音呀,和那磚房裏的彈珠聲是一樣的,都是那種聲音!”
“好吧!阿婆,我不尖著耳朵了,我也閉上眼睛了!可是,如果我不尖耳朵也聽見怪聲、閉上眼睛也看見那些東西,那該怎麼辦?”
……
我並沒有開口,但那一問一答仍舊清清楚楚地映入我的耳朵裏,就像我閉上了眼睛後那些光點還是映入眼裏了一般。
那些聲音是小時候我和外婆的對話,那個時候每每我問到這裏,外婆便會準時發出鼾聲,不再和我接話了!
而此時,那聲音響過後,外婆的聲音卻接著回答了我:“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很快就會死了!”
我的心如同被人推進了冰窖,涼得感覺都快不會跳動了!本來之前還想著要念誦道經,驅逐出心裏的雜念,但此時卻直接就打算放棄了……
“師父,那你就帶我走吧!徒兒已經受夠了人間之苦、也看遍了人生百苦,讓我去陰間陪你吧!”
正當我打算認命的時候,劉青玄痛苦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正是那聲絕望的聲音,讓我忽然間感覺很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