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恭陵位於偃師緱氏鎮的滹沱嶺,已經被當地開發成了一個景點。那墳墓的主人是武則天與高宗李治的兒子、也就是太子李弘,此人死後被高宗追封為孝敬皇帝,墳墓的規格完全是照帝墓而建,其規模可想而知,被開發和挖掘過的也僅僅隻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由於得過鹿悟仕的指點,加上我自己的風水知識,所以我們所到的地方乃是墓地的一個偏僻處。
但我在車上的擔憂還真就給應驗了,順利找到那個陵墓的秘密入口後,白雲輝和幾個身著青布道袍的人早就已經在守在那等著我們。
令我們意外的是,董經理居然也換上了道袍趕在我們前麵站在了入口處,還有就是張禮光附身的那個青年,也是一身道袍站在白雲輝身邊。
對方共有七人,除了昨晚在地下室的白雲輝他們四個外,另有三個年輕道士。初見那些人的時候劉青玄也有些緊張,但看清楚各人之後,他卻小聲對我說道:“珂兒,不用怕,對方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加入。”
我其實也感覺到了,對方的七個人裏麵,也就領頭的白雲輝和張禮光的附身氣場要強得一些,另外加入的三個年輕人感覺還沒有董經理身上的氣場強大。除了張禮光身上滿是鬼氣以外,白雲輝他們六人的氣場都是純正的道家罡氣,看來都是正宗的道家修者。
他們顯然是準備了很久的,七人守在那個隱蔽的入口前都已經擺了一個神壇了,但就算他們準備得再如何充分,我們還是必須要往前走去。不處理了陰兵過境的事,對我和劉青玄來說後果都不堪設想,何況那陰兵過境的事,決不可能僅我們夫妻二人看見。
“劉青玄、王珂,你們膽敢前來,說起來也真是有膽有識的道門中人了,何不迷途之返呢?”白雲輝的態度讓我們更加意外,見我倆迎著他們走近後,有點苦口婆心地勸道:“天地自然,一切皆有定數,你們何苦與茅山作對?難道你們不知茅山向來都是國師的後盾中堅?”
這種場合我覺得自己沒必要搶風頭,一切按劉青玄的指示去做也就行了,所以一直默不作聲。
劉青玄聽了他的話後,怔了一下後應道:“既然白真人也尚自謹記天地自然,那為何你們卻行違天之事?”
白雲輝“嗬嗬”一句後笑道:“劉道長,你們擁護台上之人,無非是因鹿十五和之前他那師父戚棋的妖言而已。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華夏戰火再起、災禍橫生,我等修道之人縱然粉身碎骨投入到消災祈福中去,那又有何意義?”
劉青玄還是那幅不鹹不淡的語氣回道:“白真人過慮太多了!我和王珂還達不到你這級別,對那些權力的大事沒資格指手劃腳,更別提擁護誰反對誰了!”
這話可算是說到我的心裏麵去了,幾次三番聽見他們說起高官大事的時候,我對此都已經很是反感了,雖說自古以法護政都是修者義不容辭的責任,但像我們這種一介平民修者,可真的達不到那個層麵。
白雲輝聞言後臉卻一陰,看著我說了句:“隻可惜呀,你們一個是道童子的孫女、一個是童子的孫婿,否則的話,我們倒很樂意二位當看客呢!”
劉青玄也不懼他們,帶著我一直走到白雲輝身前才停步應道:“白真人,我以旁觀者的角度問你一句:你說一切自有定數,晚輩是非常讚同的,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強改天命?豈不知內亂一生,禍亂的可是萬千生靈?”
白雲輝擋在我們身前說道:“你別扯開話題!你們可知強改天命的不是我們,而是現在坐在台上的那個人,或者說是鹿十五他們那群烏合之眾。本來是真龍上位、群龍護主的,卻被他們硬生生將真龍逼走,隻……”
劉青玄揮了揮手打斷道:“先不說這些了,就說你之前的那個話題!你們一直盯著我內人的道童子嫡係身份不放,為此還控製了我爺爺和的事你,無非就是要用我內人天祭。但你們想過沒有,華夏龍身一翻,幾多生靈塗炭!那份因果,是我們修道之人幹得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