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洲把白宛央交給一個服務生,帶她到這家會所的VIP包廂裏。
幸好這裏配套設施齊全,白宛央在浴室裏洗了一個澡,穿著白色浴袍出來,左等右等不見那服務生回來,這是怎樣?不給她找件衣服穿穿?那她怎麼回去?想去打個電話求救吧,手機在包裏,包在前台那裏寄存著。
她想到關河洲在救場時候稱得上騎士的表現,以及後來他捉著她走出會場時候惡狠狠的態度,這矛盾的前後反應,讓她惴惴不安。
他應該是生氣了。
嫌她丟臉了?可她丟的是自己的臉,跟他有什麼關係?外人又不知道他倆是夫妻,還以為他和方智怡是一對。
不知道宴會結束後他會不會來找她,如果不來,她怎麼辦?
等了大約兩個小時,感覺宴會也該結束了,可他遲遲不來,她無聊地躺在床上看電視,感覺有些累,將電視調成無聲,就這麼靠著枕頭睡了,醒來的時候腹中饑餓得要命,房間裏昏沉沉的,除了電視畫麵在不停變換著各種色澤,晃得整個房間有些詭異,她膽子不小,卻還是怕了,趕忙下床把電視給關掉,整個房間一下子全黑了,她又跑著去尋找開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倒是膝蓋被桌子撞得痛死。
哢嚓一聲脆響,門開了。
白宛央正蹲在地上揉膝蓋,先是胸中咯噔一下,透過門縫的管看到兩條腿,黑色的,她腦子裏飛快閃過關河洲穿的是銀色西服,她慌忙退到桌子後麵,啪,開關被他拍了一下,燈光乍亮,她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麵龐,長籲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她嘟噥著抱怨他,都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關河洲扭頭瞪她,“躲在那兒做什麼?”
“你管呀,我玩呢。”她不肯把她的畏懼給他看到,一咬牙霍地站起,膝蓋針紮似地痛了一下,她噝地低叫出聲,靠在原地喘一口氣,發現他正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盯著她睡袍開叉的下麵看,她忙站好,將睡袍下擺拉正,故作鎮定地挑眉問,“你怎麼換了一身衣服?”
“髒了就換了。”他不上心地說,脫掉西服,走到她麵前。
黑沉沉的影子壓來,堵住了白宛央前方的所有去路,她隻能緊張地後退,他卻是一步步地逼近,眼看著就要沒有退路了,她彎腰從他腋下逃跑,他猛地揪住她的衣領,身形旋轉,他欺身而來,俊臉俯下,猶如狂風過境一般吻住了她的唇,一手環著她的脖,推著她倒退,最終抵到冰冷的牆壁上。
他勢如破竹的力量讓她無法抵擋,隻能被動接受。
心裏想著這是新婚後他第二次這樣吻她。
比上次在機場離別,還要狂野和凶狠。
他的舌,狠狠地肆虐她的口腔,一點空氣都不肯施舍,存心懲罰她一般,更用空出來的手一路撫摸,從她瑩瑩如白玉的美腿,經過不盈一握的細腰,再到她胸前渾圓堅挺的柔軟,目光迷離又邪惡,在她凸起的敏感地方捏了一下,她渾身一顫,雙目大睜,被他堵住的唇裏發出一聲嚶嚀,“唔……不要……這樣……”
“不舒服?”
他問她的空隙,唇舌抽離少許,她抓緊時間呼吸一口氣,“你……”
剛發出一個音節,又被他封住。
吸吮越來越深,野蠻卻逐漸退卻,甜蜜飆升,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寸步遊走,所到之處,浴袍褪去,她有些受冷,思緒全無,任由他操縱著,虛軟的身體往他溫暖的懷抱裏靠近,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脖子,這點主動,讓關河洲眸裏燃起一抹得意,托著她的腰讓她不至於掉下去。
他的吻慢慢往下移走,薄唇在嫩頸間舔吮,她仰起頭,胸部自然挺高,他稍一低頭,張口銜住那誘人的雪白白,她忍不住發出呼喊,“關河洲,你輕點……”
“原來是這裏不合身?”
呃?
混沌之中,她想到了那天她說衣服不合身,他沒忘?
剛才那樣摸她,現在又這樣吻她,都是在丈量尺寸嗎?
他清醒如常,她卻是忘我了,白宛央一陣羞惱,“快放開我!”隻是輕輕一推,他便真的放開了她,似乎根本沒打算繼續下去,這讓白宛央有些想不到,心裏一股火騰地起來了,他眸子暗下,“今天玩得很爽?”
“爽也不如你,你跟人近身搏鬥,我看你更爽一些。”她嘴不饒人。
“我真是愛死你這張吃醋的臉。”他用指腹摩擦著她靈動的小臉,低頭嗅著她長發飄蕩的馨香,“你今天美極了,讓我猜猜,付翼也是這樣告訴你的,是不是?”
她不回答,隻是反駁他前麵那一句,“誰要為你吃醋?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你和她做的,比我今晚做的有過而無不及。”好吧,她這樣說有些牽強了,她事後想想,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像個傻瓜,自以為是地光著身子穿著禮服來參加夜宴,聽到付翼幾句讚美就飄飄然,最後還差點鬧得被眾人看光光的悲慘下場,多少人在背後嘲笑她的無知,又有多少人在暗地幸災樂禍她的結局,她這個小醜隻配給他們平淡的生活增添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