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躺在床上,依夢雪突然對著黑暗中的林子強說道。
“沒有啊,怎麼了。”林子強轉過頭對著依夢雪淡淡的說著。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依夢雪突然覺得莫名的難受,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怎麼會呢,你今天怎麼了?”林子強伸出手臂,將依夢雪摟在懷中,輕柔的說道。
“剛才我在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你口袋裏有一包煙,而且裏麵隻剩幾支了,雖然你說過你很早就學會了抽煙,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身上會帶煙。”依夢雪靠在林子強的胸膛上,抬起頭看著他。
“嫁給我你後悔嗎?”林子強輕輕的撫摸著依夢雪的頭發,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愛我,在你的心裏隻有她一個人,但是我愛你,所以我可以等,一年、兩年、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真正屬於我。”依夢雪靠在林子強的胸膛上,輕柔的說著,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是因為她對嗎?”依夢雪抬起頭看著黑暗中的林子強,再次輕柔的說道。
“別想太多,睡吧,一切都會過去的。”林子強將臉頰貼在依夢雪的秀發上,緊緊的摟著依夢雪,有些感慨的說道。
聽出林子強話語中的疲憊,依夢雪也就不再追問,很多時候,林子強的淡然與冷靜都讓她感到害怕,明明在乎明明擔心卻依然表現得無所謂,她知道這是一種隱忍,也是一種對生活無奈的選擇,林子強有著無法言說的痛苦,而她又何嚐不是呢?
依夢雪和舒夢潔談話那天,舒夢潔離開後依夢雪始終都沒有離開,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幾個小時,而當她離開的時候也是朝著與舒夢潔相反的方向離去,所以舒夢潔的事,依夢雪並不知道,她之所以那樣問林子強,完全是憑著她對林子強的了解,她知道經曆過磨難的林子強,在許多事情麵前他都可以淡然一笑,但唯獨麵對舒夢潔的事他卻做不到冷靜,這也是林子強的軟肋。
林子強曾經告訴過依夢雪,他在少年時學會了抽煙,但現在已經戒了,可今天依夢雪卻在林子強的口袋中發現了一包煙,而且裏麵也隻剩下了幾支,依夢雪可以想象當時的林子強有多麼的難受,可是當林子強回家吃晚飯的時候,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痛苦,就如平常一樣,如果不是依夢雪看到了那包煙,她也絕對不會想到今天的林子強有多痛苦。
雖然林子強什麼都沒說,但依夢雪可以肯定林子強今天的異常與舒夢潔有關,這是她對林子強的了解,同時也是一個女人的直覺。
依夢雪靠在林子強的胸膛上,聽著林子強“嘭嘭”的心跳聲,感受著他懷抱中的溫暖,她在自己的遐想中漸漸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依夢雪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她看見林子強對她溫柔的笑著,她興奮的朝著林子強跑去,可是無論她怎樣努力的奔跑,都無法到達林子強的身邊,而林子強始終站在那裏,對著依夢雪溫柔的笑著,看著林子強的笑,依夢雪似乎很開心,她同樣對著林子強開心的笑著,然後繼續朝著林子強拚命的跑去,可是一直跑到她累倒在地時,她也還是沒有跑到林子強的身邊,而林子強卻依然站在那,對著她溫柔的笑著……
一年後。
“我出去一趟,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打電話給我。”在林子強的辦公室內,林子強在一份文件上快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站起身遞給站在一旁的周正宇,一臉平靜淡淡的說道,隨後朝著門外走去。
“我知道了。”周正宇接過林子強手中的文件,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跟在林子強身後也走出了辦公室。
林子強離開公司後,開著車消失在了遠方。
在一座高檔商務小區內,林子強坐在一張長椅上,在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她就是舒夢潔。
舒夢潔身穿緊身的紅色連衣裙,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前額的劉海自然垂掛著,這是她曾經少女時的模樣,也是林子強記憶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