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靜靜地望著手中的紙條,根本就沒理講台上滔滔不絕的數學老師,一個40幾歲就已經禿了大半頭,
帶著厚重的老花鏡的肥胖男人,正在慷慨陳詞,唾沫星子橫飛的在講台上慷慨激昂。可能是淩薇性格的原因,對於眼前的場景是有點不習慣,即使淩薇是想做個愛學的乖乖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望著手中的紙條,淩薇不知道布這個家夥又要做什麼,總之他一出現,她的麻煩就會接踵而至,要不是布知道自己的身份,淩薇是絕對不會理他的。為了知道自己得姓氏,不得不求助布,不能讓同學叫一輩子的小薇,然後告訴同學們我姓小,一想起這些就讓淩薇感到很狗血。
下課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永遠是最能觸動學生們神經的時候,或有些少數女生為了淑女一點,會少稍慢下自己的步子,不去和那幫“虎狼之師”爭著衝向外麵,雖然瘋狂的打鬥在星欒一中是十分常見的。但淩薇屬於那種永遠坐在座位上人民幣撒於天也不為所動的人,隻是有些稍稍皺著眉思索著。
終於布是來了,穿的很fashion的校服(經布本人改動後卻顯很fashong),布是個人才,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勾搭淩薇絕對士氣十足,隻可惜有很多時候士氣和戰鬥力不是成正比的,布無疑是很好的例證。
“咦,你這莫守時啊,是不是怕等不到我啊”布邊說邊坐在了淩薇的旁邊,抄起他桌子上的一支筆就開始擺弄。當然淩薇不是守時而是沒來得及離開。
對麵的淩薇隻淡淡的說了句:“我覺得你生下來真是作孽”。片刻後又說:“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找到了些線索,我這人說話算數,隻要你查清我的來曆,我就把‘荒越’的線索告訴你”。
隻可惜淩薇哪裏知道,乃塊在她看來不值錢的‘荒越’,是許多人拚了命要奪的。布淡淡的答道:“線索可以慢慢查,不過沒命了一切希望就沒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是否感覺到了夜叉族的氣息,好像越來越重”。
淩薇沉默後回答:“你當真是沒發現嗎,還是有意瞞著我想要我多留在學校一段時間啊”。
“什麼”布現在心中的憤怒恐怕已不能用暴跳如雷來形容了,一來坐在對麵這個神情憂鬱用手托著下巴看起來和普通高中生沒甚麼分別的丫頭根本沒聽自己後麵的話,是誰都會感到挫敗吧,再加上後麵乃句,不過布還是輕輕的看著淩薇,沒有說什麼。
“咳”布象征性的咳一聲:“有沒有可能,我是說也許以前的你就是不想記得一切才故意失意的啊,不如忘了也不錯啊”。
“忘了回憶,你知道人最寶貴的是什麼嗎,如果說是生命的話,那生命不就是回憶嗎,如果你過完一生,在你垂垂暮年之時,奪掉你的回憶,你就會感覺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步入了生命地盡頭,縱然你有再多豐功偉績與榮耀,你也隻能聽你身邊的人慢慢告訴你,而你感覺這和你別沒有關係,你唯一的感覺就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將步入死亡,這輩子白活了”。淩薇說得像潑婦罵街一樣,好在有她的年齡墊著,這樣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愛。
“好了,我就隨口一說,你不用這樣激動,嗬嗬”。布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誰燙得模樣。
“好吧,看在你還算盡力幫本小姐的份上,饒了你這回”話語雖輕似有些調侃的味道,但淩薇說的卻是帶了幾分憂鬱。
千壬見同學走得差不多了,又是感覺到了修羅國將軍夜叉的氣息,便是不願在此久留,對著淩薇說到“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快些離開,有話我們可以路上說”。
淩薇本想起身,但是有稍微猶豫了下。千壬看得疑惑,說道“為何不走了?淩。”
淩薇道“淩?什麼淩?你是在叫我”。千壬頓感失語,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裝的不緊不慢的說道“是說領你閑逛,但見你心不在焉,有些猶豫就沒說出後半句”。
淩薇將信將疑,但還是覺得千壬似是說的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便是站了起身,拍拍褲腿,抬頭看著千壬說道“本小姐那,不是在猶豫走不走,隻是覺得若是與你同行,還要討論事情,怕是難免找人誤會。”
千壬聽到此處,簡直是滿臉黑線,不過確實感覺現在的趕快離開,也是無心在與淩薇作口舌之爭,便是冷冷到“你若不想走,那我有什麼話你也就不必聽了”。千壬說罷也不再管淩薇,自顧走向教室門口。
淩薇卻是急了道“哎哎哎,你凶什麼,我都還沒凶你。”口中雖然如此說,但還是不情願的跟了上去,隻是淩薇走的太快,又是看看身下有無什麼髒汙,便是沒注意前方,直直的撞在了千壬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