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
木子愣在原地,嘴邊喃喃發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充滿疑惑與懷念。
就在這一愣之間,一隻喪屍張嘴向她咬去,我都能聞到其中惡臭,木子卻恍若不知。
“木子小心!”
來不及多想,我急忙伸手去攔,那喪屍將將咬住我的五指,然後用力收緊下顎。
血水從指縫間緩緩流出……
“啊……”
木子轉過神兒來,情急之下舉起手中短刀向前砍去。
她還是那個樣子,還是那個漂亮堅強的女孩,如此危急下還能迅速反應,真是……
咦……
她砍的方向怎麼有點偏呢?
這不是木子水平啊……
我操!
她是在砍我的胳膊!
這是看我屍毒入體,要來一個壯士斷臂啊!
“停、停!”
我急忙收斂心神,轉身背靠木子,用身體攔住她,然後拋刀伸臂,兩手在喪屍嘴裏上下用力一扯,那多年幹屍腦袋沿著嘴角撕裂成兩半,崩出些幹渣後轟然倒地!
“天養!”讓我溫暖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你中毒了,快離開這裏,別管我!”
中毒?
笑話,我怕的事兒多著呢,就是不怕屍毒!
當然,這不能告訴她。
“別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木子又是一愣,看我的眼神帶著吃驚。
當初那個在你手下的小男孩長大了,不知不覺比你還高了半頭。
木子啊!
見到你真好!
伸出手,與木子五指相扣,微笑說道:“跟我走!”
四周喪屍依舊,我倆卻無所畏懼,共同在這血池中攜手衝殺。
木子不是那種柔弱人普通女子,在小的時候就她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堅強獨立,雖然與我相比仍然差許多,但比花房那些姑娘可是要強百倍。
那麼多女人我都保護得了,何況她。
一陣廝殺衝陣,我們與念鐵大黃會合,強強聯合下,剩下的殘屍很快全部解決,大黃獨自亂竄,處理未死卻也沒甚反抗能力的喪屍,念鐵殺意未盡,仰頭怒吼釋放體內能量,震得人耳膜亂響。
我緊扣木子的手向四周望去,上麵的人群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幾人,臉上充滿驚訝。
隻有念鐵的怒吼穿破人群,衝向雲天……
“裝作不認識我,一切聽我的!”
走出泳池時我悄悄對木子說,她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麼,隻是更緊地握住我的手。
“你說的!”我來到沈四九麵前,“救了這個妞就歸我!”
沈四九皺眉地望著我,沒說什麼。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那不行,他同意有什麼用!這個妞原本就是我的……”
冷眼看去,原來是一開始扣押木子的大漢。
“你的?”我冷冷說道,“你的那個妞早就通過下麵的屍路到地獄報到了,這是我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要找你的,去地獄找吧!”
“你個……”
那人正要發怒,卻見大黃弓身低吼,一付要撲上來的樣子,不禁閉了嘴。
沈四九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淡然地對我說:“需要疫苗嗎?”
我搖搖頭,將受傷的手藏好不讓他發現。
你哪有這麼慈悲,我說要你也不一定給,給了也是為控製我。
能在如此眾多的喪屍中全身而退,至少證明我們不是好對付的人。
“你這狗很奇怪,”沈四九和幾個人一邊看大黃一邊說,“從沒見過這麼會鬥喪屍的狗!”
我明白他們的疑惑,我和念鐵勇猛異常便罷了,連一條普通的山地犬也這麼牛就有些奇怪了。因為狗類的攻擊動作是咬,而咬喪屍自然會招致屍毒,所以一般獵人帶狗都是便於追蹤警戒,偶有攻擊性很強的,很快便死於屍毒。
大黃就例外了,它不懼屍毒,可以性命無憂地一直與喪屍搏鬥,慢慢就形成了一套鬥屍經驗與技巧,而且越來越熟練,現在這家夥幾天不咬喪屍就難受。
不過沈四九這麼一問讓我心底一沉,該怎麼解釋呢?
強壓心跳,我緩緩說道:“這是因為大黃不是普通的狗,它……它是變異的喪屍……”
這話一出來眾人嚇了一跳,不自覺地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