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回的兩個,一個高冷,一個陽光,簡直就是冰火兩極,並且還都住在他的家裏。
“送你一個你要不要?”白澤賤兮兮的靠了過來,呼出了滿滿的酒氣,葉蓁蓁嫌棄的推開了對方。
“不要!人家是成年人,有必要給脫離集體的機會和本錢。”她啃了一口蟹黃在嘴裏回味了一會兒說:“你又不是他們爹,該放手就放手,都攬在自己屋裏,你那小三層可要再蓋了,再來個二三十個,你不得蓋出個故宮皇城來?分個什麼東宮西宮什麼的,這皇後貴妃可都要安排明白,不然會出亂子的。”
白澤嘖了一聲按下對方拿著螃蟹鉗的手說:“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你不要這樣說了好不好,搞得我自己都有點懷疑了~”
“哦吼~”葉蓁蓁也賤兮兮的笑了笑。
白澤上手就掐在了她臉蛋上說:“你哦吼什麼!你這丫頭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說著兩隻手都用上了。
“你丫的跟我一個等級,白白使喚我三年現在還叫屈了!”葉蓁蓁撂下螃蟹鉗和大螃蟹腿,但因為胳膊不夠長夠不到對方的臉就隻能張牙舞爪的向前伸著,而白澤就仰著頭笑的極其猥瑣的嘟囔著。
“你夠不著哎~你夠不著~胳膊短一截你夠不著~”
餐桌上的扭打已經習以為常了,段念和三山還有萌萌都對其視而不見,白澤手也不輕,一會兒工夫就把蓁蓁的臉蛋都掐紅了。
橘子洲冷眼看著兩人,今天他沒戴眼鏡,但頭發還是在腦後紮了個鬏,這人麵向冷,又從不笑,搞得三山和萌萌都不敢靠前說話,整頓飯下來一個字都沒說。
倒是藥鑼傻兮兮的坐在邊上笑。
然而大戰從掐臉蛋轉到了吐口水,故而白澤支棱起來的手也收回來了,衣服上都是葉蓁蓁的口水,段念和三山避諱的朝一側挪了挪,都讓出了這片‘不潔之地’。
也許是白澤喝多了,被葉蓁蓁吐過口水後也想吐回去,可剛吐不出一口,酒意就翻了上來,幹嘔了一下,葉蓁蓁見情景不妙,在對方吐出來之前,淩空一腳踹在對方臉上,將人踹翻在地上,後躥了一米多,最後白澤嘰裏呱啦的都吐在了自己身上。
“鑼兒,帶人回去。”橘子洲冷聲說。
藥鑼乖乖的將白澤拖起來,不出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葉蓁蓁揉著臉蛋回到桌上,繼續剝著螃蟹腿。
倒是橘子洲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原地,眼睛盯著她。
“看什麼?有話就說~”葉蓁蓁都沒抬眼就都知道對方看著自己。
“你的思想有待淨化。”橘子洲說著就靠在了椅背上。
“這麼說,你不是?”葉蓁蓁在心裏對這人有些生厭了。
“姑娘為何覺得在下就是?”
葉蓁蓁抬了抬眉毛,手裏的蟹腿被哢嚓嚓剪開了,她抽出蟹棒咀嚼了一口說:“那不是就不是唄~開個玩笑嘛,你介意,不開了就好了嘛~”她一副無賴的樣子,已經表現出並不待見這個橘子洲的意思了。
“在下隻是不希望姑娘誤會,還請姑娘不要總是拿這件事調侃我們。”橘子洲站起身來,他不是妖,所以並不會瞬移回家。
“我調侃,他也承著,都沒不高興,你既然無心就莫要用那副滿目柔波的眼神看著他啊?你說呢,掌事大人?”
肉眼可見,橘子洲咬了咬後槽牙,臉部輪廓看起來英俊異常。
這個掌事的事是萌萌跟她說的,這個橘子洲是勾欄院的掌事。
“在下自知,姑娘瞧不起在下。”橘子洲啞著嗓子說。
葉蓁蓁冷哼了一聲,將螃蟹腿空殼仍在桌上說:“別給我扣帽子,你是什麼掌事,又在哪裏做掌事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沒有關係就談不上瞧得起瞧不起,就隻有瞧得見和瞧不見這兩個理,如今我瞧不見你做什麼勾欄院還是青樓的掌事,你隻是你而已。”葉蓁蓁說完就抓起段念給她拔開的扇貝肉。
“你隻是你而已,而我,也隻是知道你這麼存在而已,我們...並不算相識,別擺架子,別擺臭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錢一樣。”她將扇貝肉塞進嘴裏,看著橘子洲煞白的臉,冷冽的眼中多了幾分不甘。
見此情緒,段念和三山還有萌萌都閉嘴了,誰都沒有打圓場,胳膊肘怎麼拐,話幫著誰說都不是,還不如不說。
葉蓁蓁見此,歎了口氣說:“我以後不提你就是了,可以吧?”
橘子洲沒有回答,臉色仍舊不好,他嘴巴緊抿著,似是有什麼話想說說不出。
此刻就隻有葉蓁蓁自己吃東西的聲音,橘子洲也沒有坐下,也沒有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葉蓁蓁喝了口榨汁,站起身來走到橘子洲身邊,將剝過螃蟹的髒手按在對方袖子上,說:“我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