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在風婉卿的門外站了許久,才緩緩地轉身,向著門外走去,神色間盡是苦澀。
風尋坐在屋門口的樹下,撐著下巴直瞄他。
從楚國到南疆,阿涼的心思她是看的很明白,若是主子身邊沒有人還好,可是她身邊已經有了雲寒公子,兩人也般配的很,自然是沒有人能插足了。
風尋直至阿涼的身影消失,才把目光轉向屋門處。
這兩人怎麼還不出來。
被風尋惦記的兩人,如今正在屋子裏,兩人都垂著頭盯著眼前的杯子,心思百轉。
良久,風婉卿才徐徐地說道:“你以後也不要再為難阿涼了。”
雲寒挑了挑眉,仍是一手轉著手裏的杯子,沒說話。
這一日,風婉卿的洗澡水在休息前才悠悠的送過來。那領頭的女婢說道:“阿涼特意吩咐我們在姑娘休息前送來,若是姑娘還需要盡管吩咐我們,我就在門外侯著。”
彼時,雲寒和風尋都在屋子裏坐。
雲寒斜靠在外室的軟塌上,一手撐著頭,挑著眉眼勾著唇看風婉卿,而風尋則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聞言卻是瞄了眼雲寒。
風婉卿把兩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隻盯著那些個人出去後,站起來就向著屏風後的浴桶處走。
路過雲寒的身邊,側頭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不走?”
雲寒抬頭,眨了眨眼睛,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表情,說道:“我走哪去?”
雲寒自然知道風婉卿是什麼意思,隻是恰好趕上風婉卿洗澡的時候,他是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一旁的風尋自打風婉卿出聲就低著頭盯著地麵,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風婉卿瞥了她一眼,說道:“風尋,送客。”
戰火蔓延到無辜的風尋身上,她有些欲哭無淚。
這關她什麼事啊?主子要趕走雲寒公子直說就行了,憑什麼讓她當這個出頭鳥啊?!
盡管風尋腦子中翻江倒海的胡思亂想,風婉卿卻沒給她機會說出來,隻聽見風婉卿又說道:“風尋,還不送課?”
風尋隻能暗搓搓的瞄了眼雲寒,又瞄了眼風婉卿,隨後站起來,踱步到雲寒的身側,低聲說到:“雲寒公子,那個,主子說送你出去。”
雲寒揚眉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怎麼沒聽到你家主子這樣說?”說完,還笑著看了眼風婉卿。
這怎麼辦?風尋向著自家主子求救。
饒了她罷,她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雲寒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一轉,出聲笑了一下,說道:“正好我還有事情,就先出去了。若是下次還碰到卿兒洗澡,我可是哪也都不去了。”
說完,便徑直出了門。
風尋急忙上前關門,才轉身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
真是的,這日子還怎麼過的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夏長老就派人來請了風婉卿。風婉卿剛到大堂,就看到夏長老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杯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