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碩臣回去以後,靜靜的想了想晚上對安伊曉所做的事,微弱的燈光處她慍怒的表情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他為她的衝動感到自責。
他撥通了安伊曉的電話,以為她看到來電顯示,一定會直接掛掉的,可是卻沒有,安伊曉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溫柔好聽的聲音,帶著慵懶的,他猜想今天是周末,她昨夜一定忙到很晚,現在還沒有起來。
“昨天晚上,對不起……”何碩臣欲言又止,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安伊曉仿佛在這刻從睡夢裏清醒了,她微微一愣,下一秒莞爾一笑道:“我就當你昨天喝酒耍酒瘋的。”是啊,她能怎麼樣!她又不能對他說其實那個吻她是有感覺的,這樣是不行的,她馬上就要嫁給林正做妻子了,他們會一直恩愛下去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就像天平一樣搖擺不定呢?
這樣的感覺,趁沒有飛蛾撲火,盡早湮滅。
安伊曉總覺得何碩臣不止因為“道歉”給她打的電話,他應該是有些話想要對她講的,包括那天夜裏,隻是他喝多了酒的原因,才會把正事給忘了吧!
她不斷地給他那天的事找原因。她一直希望那晚的他真得隻是酒喝多了才會衝動的。
她等待他說話。
良久,何碩臣像是從神惘中醒過來,他清了清嗓子說:“咳咳,伊曉,夏季新品我們爭取提前一個月就要出來,我們要在競爭對手的新品發布前,搶占市場先機。”在服裝方麵不僅要有創新意識,還要有速度。顧客往往都會看誰家的衣服好看,就往哪裏看齊,而很多年輕人隔三差五就會往商場裏逛,也是想要看看市麵上有沒有好看又應季的新款推出。
今年對於源城集團旗下服裝公司天織來說,是關鍵的一年。如何經營天織是至關重要的一年,這不僅對於何碩臣來說壓力很大,就連謝瑞和安伊曉也有很大的壓力。因為是重整旗鼓,而天織以前的名氣就很大,很多對頭公司擔心天織一旦崛起,便會打壓他們如今炙手可熱的行業巨頭的頭銜,阻擾天織的公司不乏少數,一些重要文件除了三個人接觸意外,其餘人並不知道,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應付這場艱辛的戰爭。
“瑞姐知道嗎?”安伊曉想到,她跟謝瑞的成品還有很多達不到前期要求,正在修改。因為錯漏比較多,她也不太確定到底能不能趕製出來。安伊曉感到很為難。
“這是她跟我說的,我也做了深思熟慮,確定可行了才來告訴你。”何碩臣義正言辭道。
何碩臣無意間在外頭得知,其中一家競爭對手的服裝設計跟他們走得風格接近,而今年夏季的流行風又大致相同,於是隻能搶占市場先機,提前一個月推出這期發布會,在其它品牌春季服裝還沒下架前,天織的夏季品牌就要上架,讓顧客提前試天織的衣服,在獨家夏季衣服的時候,顧客遇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一定會出手買下的。
何碩臣對這件事很是自信,因為他相信謝瑞與安伊曉,相信她們有這個能力讓天織的夏季品牌一出來就能一炮打響,成為業內津津樂道的話題的。
“可是……質量方麵會不會起到反效果?”安伊曉有些不確信,先前已經有一批因為質量問題而被退返工了,現在又突然提出要提前,她真為那些工人捏把汗。
算了,既然他這麼堅持,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妥協。如果這件事因為她的猶豫不決,最終結果並沒有他們預料的那樣,那她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能認栽!
他們又說了些關於工作上的話題,安伊曉突然轉移問起那次董事會議他是怎麼會有把握朱董事一定會按捺不住的。
何碩臣並沒有隱瞞安伊曉的意思,他解釋著:“先前我就懷疑源城的董事很有可能是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我就暗自調查了他們的公司,才發現朱董事的公司虧損很久,漏洞越來越大,卻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要補救的意思,正巧出現有個集團要源城的資料,他一心貪念既不用賣股份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事情敗露就推卸到我的身上了。”安伊曉推測道。
“我想他並不知道你那天會加班,這隻是巧合。”何碩臣頓了頓,用輕鬆的語態說,“我想他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會為默默無聞的你洗脫嫌疑,暴露他的事跡,而我也就順水推舟,讓他當場把股份讓出來拍賣。”
“可是你並不知道他會當場承認啊!”
“但是我了解朱董事的性格,他做事一貫都沉不住氣的,這次的勝仗也算是贏得毫無懸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