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曉沒有想到,何碩臣竟然真得為她召集了所有董事在國際會議中心召開會議。會場上除了那些不認識的董事以外,安荇也在現場,就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離總裁的上座僅僅隻處於一步之隔。坐在上座的總裁當然是夏鳴朗咯。
她掃視了他們一眼,每個人的神色迥異,卻又有相似的地方,很驚訝。
何碩臣麵容帶著狡黠的笑意,對著桌上的話筒說:“各位董事,今天把你們召集過來真是打擾了,但你們一定非常想知道前段時間公司泄密一事的原委吧!”
朱董事附和道:“今天這位小姐過來一定是承認這件事跟她有關的吧!”
何碩臣暗笑:“朱董事這麼希望這件事跟這位小姐有關嗎?”
朱董事回答:“這倒不是,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這位小姐明明知道自己嫌疑最大,卻還要出現呢?”
何碩臣飽含深意起身走到安伊曉跟前,眼神堅定的看著她,給她怯懦的心底打足了鼓勵人心的氣。
安伊曉注視著他一會,明白了他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矚目下開始了她的“演講”。
即使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已經把功課做足了,當站在集團董事們的麵前,她就開始膽小了,變得底氣不足。她無意識間把眼神遞給了夏鳴朗,他淩厲的樣子看在她的眼裏,更加讓她膽怯。索性把這個目光投給何碩臣,今日的何碩臣與往日有些不同,平時陰沉冰冷的他眼睛就像一輪汪洋深不可測,今天他的眼底竟然會綻放期待的光芒,正用眼神鼓舞著她,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很難想象他也能有鼓勵別人的時候。
會議室內,除了有質疑的眼光,還有鼓勵的目光,縱橫交織,如同她現在的心情,安伊曉當然明白,有些董事是夏鳴朗與沈燕玲一派的,他們是跟著看好戲的,所以臉上偶爾會表露嘲諷的笑;另外幾個董事的態度跟安荇一樣,看著周圍的反應,默默地等待她開口說話,這類人不會讓會議中止,他們是讚成何碩臣給安伊曉這樣特別的解釋機會。
安伊曉理清思路正準備開口,朱董事不依不饒的搶先道:“安小姐,公司發生文件泄密的那天晚上,你在公司裏幹什麼?”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準備設計比賽的參賽作品。記得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你回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異樣,比如公司出現陌生人。”
安伊曉想起那晚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黑影,她不知道他是誰,何況監控裏也沒有拍下她,她越想越害怕,但是沒有證據,她隻能搖搖頭。
朱董事看出了端倪,嘲諷道:“這麼說安小姐也沒有看到那晚上有陌生人到公司竊取機密要件,即使你不是當事人卻也逃不脫這層關係。”
安伊曉明白這層意思,朱董事是說她是合夥人之一,是在包庇竊取文件的隱形人。正當她準備辯解的時候,何碩臣卻在這時發話了。
他意猶未盡的看著朱董事說:“朱董事,我想你結論下得不要太早了,安小姐隻是說出事實而已,至於是誰有這個能耐並且可以躲過公司的探頭,我想這個人一定很熟悉我們公司的地形。”
“你這麼說是算在我頭上咯?”朱董事聽到何碩臣因為一個小丫頭而把這件事算在他的頭上,就氣急敗壞。
“我想這件事不用我多說了,大家也看得出來。”何碩臣解釋道,“如果真是安小姐做的,請問她的動機在哪裏?一旦事情暴露,這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何總裁,你別忘了,最近有家xs集團是我們源城的最大競爭對手,她很可能就是對方派過來的。”朱董事提醒道。
何碩臣笑著回答:“xs集團的老總我很熟,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的。”
“有些人把他逼急了,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朱董事不依不饒。
何碩臣不甘示弱:“朱董事是不是想說自己啊!”
朱董事聽到何碩臣把這件事套在他的頭上,氣急敗壞地一拍桌子,直起身指著何碩臣的鼻子質問:“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一直在針對我,成熟的人是不會隨便汙蔑別人的,何況你還是力都國際的總裁!”
何碩臣一笑,看來他不得不出絕招了。他原本還想息事寧人,卻沒想到朱董事會這麼笨,竟然會起來狡辯。
他把u盤插在投影儀的播放器上,跟著點了幾下,投影儀上出現了朱董事與一個帶帽子的神秘男子一起交頭接耳,而這個神秘男子的身形正巧跟那晚偷竊案出現的身影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