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
慕容瑾瀾嘴角噙著淺笑,把被子放了回去,隨即步伐朝著門外的方向揚長而去。
明月本想喚住他,可,即使她喚住了他,他又能陪自己多久?
明月苦笑,眼底滑過一絲冷意。
慕容瑾瀾轉身離開,臨走時頗為細心地為明月拉上了門。他大步流星地往書房走去,這幾天他倒是有些放縱了,估計堆在書房裏的奏折已經如小山一般了。
他的耳朵一動,聽得四周有風聲吹響。而這風聲,顯然不似是自然刮來的風,而是有人施展輕功帶動空氣流動的聲音。
他袖中的手裏已經撚好一根淬了毒的銀針。雖然不知道來人的用意是好是壞,他亦不能放鬆了警惕。
忽然,一根木箭滑過他身旁的空氣,不深不淺地紮入慕容瑾瀾身後的木門裏。
他的嘴角滑過一絲冷笑,望向那木箭,那木箭上綁著一張木條。看來來人是有意而來。
看木箭穿進木門的地方沒有任何異象,他心知這劍上無毒,但這紙上是否有毒,他還不得而知。於是慕容瑾瀾拿出用於試毒的銀針,輕輕碰了碰那紙張,銀針上顯示無毒,他這才將那紙張拿下來。
展開紙張,裏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慕容璉澈。
慕容璉澈未死嗎?
他卻未曾有過多大的驚訝,仿佛早就知道這個人還存活於世上一般。
早先在那場戰爭結束後,他就有派人數過所有死去將士的數量,唯獨少了一具。所有死去的將士麵目因為毒性而發生異變,隻是,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人最有可能是誰。
隻是,是誰要這麼幫他呢?
現在朝中的人都是他自己的勢力,都是經他一手培養,個個對自己忠心不二的忠臣。但這些臣子除了上朝,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會知道那次敵國未曾見血的戰爭裏,還少了一個人。
當初慕容瑾瀾也隻是覺得,隻要慕容璉澈不回來,他也是不會將他失蹤這件事公布出來。
現在居然有人給他報信,這就說明,慕容璉澈已經暴露了蹤跡……可,事情遠遠不會這麼簡單。送信的人輕功極好,他隻需要微微一聽就能知道。
怕是……任何一個有可能送信的人,他都不會輕易地排除可能吧。包括慕容璉澈自己。
慕容瑾瀾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轉過樓閣。書房前候著的侍衛和丫鬟看見他均跪下行禮。慕容瑾瀾沒空,直接拂袖讓他們起身,自己進了書房,關上門。
他的腳步一滯,慕容瑾瀾的書房裏多了一個身著緋紅衣袍的男人。
也就隻有他敢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的書房。
花洛易清淺一笑,“璘瑄王爺,好久不見~”話裏帶著點俏皮,慕容瑾瀾卻是聽得微微皺眉。這家夥……穿著緋紅的衣袍,還真以為自己要去娶媳婦了嗎?
花洛易搖了搖頭,“嘖嘖,瞧瞧,我們的王爺消瘦了好多!”
“此次前來有何事?”慕容瑾瀾也知道花洛易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便挑開了話茬,開門見山地問著。
花洛易嘴角上的戲謔漸漸散去,既然慕容瑾瀾這麼快就進入話題,他也不敢太大意。
花洛易挑了個位置坐下,頗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王府也是他闖慣了的,偶爾拿王府當家,也未嚐不是一件趣事。
“我也是剛剛聽得明月蘇醒一事……不知王爺,有何看法?”
慕容瑾瀾淺笑,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想不到洛易的消息還是如此靈通。”
花洛易也不客氣,“哪有哪有,還不是認識了你暗閣裏頭幾個大人物,不然我哪能這麼靈通?”說罷,他嗬嗬笑了起來。
“明月是柳辰疏給送來的。他自稱是毒聖,解開了明月的毒。本王也知道他覬覦本王的女人,他把明月送來,不就是想讓過去的事情牽絆本王,待本王在周旋在兩個女人中三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花洛易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說法。
“本王已經讓人著手去查了。”
花洛易問道:“查他的行蹤?還是查他有沒有在明月身上再下什麼毒?”
“還遠不止這些。本王很懷疑他的身份。一個武功了得,且用毒高深的俊男子,怎麼樂意當一個區區的糖店老板?隻怕裏頭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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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於2月3日放假,屆時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