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想了這一係列的問題,望著袁悠悠的雙眸越發的深邃,看著袁悠悠那委屈的模樣,他突然一笑:“什麼危機?”
慕容瑾瀾處事的方法,即他人未指明問題,他是不會自己先把話挑明的。否則,萬一那人的側重點不是他所想的,這樣一來,慕容瑾瀾不就自己暴露了自己嗎?
袁悠悠看他的語氣這麼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隻得和盤托出,用緩緩的語氣說道:“你根本就不重視我……”袁悠悠頓了頓,又道,“今天大過年,你也沒想過要跟我好好過嗎?”
原來是這個……
慕容瑾瀾前一刻還緊提的心立即放了下來。他感覺到一陣身心舒暢,看來他還是沒看錯人,袁悠悠的確不是那麼先知先覺的。
看到慕容瑾瀾爽朗的笑容,袁悠悠嘟囔,她搞不明白他這樣一個深沉的人,怎麼對“笑”那麼隨意。其他位居高位的人,不都在“笑”上很苛刻嗎?
“既然娘子都那麼著急,不如我倆晚上好好溫存一番?”他突然換上了戲謔的語氣,附在她的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惹得袁悠悠好一陣不自在。
袁悠悠直接無語掉了,“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卻有些賴皮地笑著:“沒關係,為夫這麼認為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袁悠悠再次如同小白兔一般被他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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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過,夜幕將至。慕容瑾瀾在剛剛驅車去了尚書府。今日本該袁悠悠與他一起去,但袁悠悠謊稱自己身體不適,遣他一人去了。
臨走前,慕容瑾瀾還頗為緊張地要叫大夫來,袁悠悠說那都是女人一個月裏都會經曆的事,很正常,讓他不用擔心。於是慕容瑾瀾就這麼去了。
袁悠悠也不想欺騙慕容瑾瀾的。可是她對於柳辰疏想要去平王湖畔與她說的事,比較感興趣。
袁悠悠來到衣櫃前,挑了一件顏色較暗,深紫色偏黑的衣裙,外邊加了一件披風套在身上。袁悠悠把自己的頭發梳成了馬尾狀,看起來清爽有活力。
柳辰疏本是越好與她在深夜會麵,隻是袁悠悠不敢太明目張膽地找府裏的馬車送自己前往,隻好早一些出門,步行去城郊。好在城郊不算太遠,這麼走過去的話,不需要一個時辰。
她剛要出門的時候,撞上來打水的霜遲。霜遲有些奇怪,“咦,王妃這麼晚了是要去哪?”
袁悠悠心下一緊張,麵上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剛王爺不是去尚書府了嗎,我這想念得緊,想著他還沒走遠,趕一趕些許趕得上。”
霜遲笑了笑,臉上也有些泛紅:“那王妃趕緊去吧,霜遲不耽誤王妃了。”
就這樣,袁悠悠憑著這個借口順利地出了王府,麵對這個夜色將至的時刻,她深吸一口氣,往城南郊外的方向快步走去。
袁悠悠走得太急,卻沒有發現王府的府牆上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似乎在磕瓜子。當他扔下最後一枚瓜子殼之後,縱身跳下府牆,嘴上喃喃道:“又想放我鴿子,沒門!”
沒錯,這就是先前與袁悠悠約好,每晚都帶著她一起飛的安九。隻是他現在覺得自己不方便現身,因為他還想看看這袁悠悠隻身一人,是想去幹嘛。
袁悠悠喚他安九哥哥……安九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閃過這個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在乎她。也許,也許那一聲聲安九哥哥起了作用,他現在是真的把她當成妹妹看了吧。
袁悠悠的身影很急,腳步也很疾。天都這麼晚了,她往城南的方向去,是要做什麼?城南也沒有太多的人家,隻有那一襲平王湖靜靜地在城郊,白天倒是挺熱鬧;夜晚吧,他除了做任務去過幾次,也沒怎麼從那邊閑逛過。總之,夜晚的平王湖畔是很寧靜的。
冬夜飄起了雪,袁悠悠雖然披著貂裘大衣,但從衣角裏灌進來的寒風還是不斷地侵襲著她衣服內的溫度,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又加快了腳步。心想,隻要走得快,就能起到鍛煉的作用,也就能全身發熱,好不這麼冷了吧。
不知走了多久,袁悠悠抬眼一望,如漆的夜色裏,有著緩緩波動的粼光,還有滿地的落葉,偶爾寒風一過,總能吹起幾片在低空中打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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