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尉悅、慕容漣華和袁悠悠一行人來到了市集上。臨行前,慕容漣華吩咐了幾個侍衛在暗中保護他們,畢竟帶著慕容尉悅,就相當於皇帝的微服私訪。皇帝啊,目標太大了,所以沒有保護不行。袁悠悠深深地覺得她沒有慕容漣華想得周全。
尉悅雖說才十多歲,但是個子倒挺高的,似乎要比袁悠悠還高出那麼一點點。袁悠悠懊惱,她忽的仔細審視了會兒慕容尉悅的麵容,發覺這小子以後長大了一定是個禍害,她發現慕容尉悅長得有點像她家裏的那位,前途倒是有蠻大的。
慕容尉悅被袁悠悠看得雙頰泛紅,三人依舊在步行著,隻是慕容尉悅已經沒有了逛街的心思,因為他的皇姨正拿著一副不正的眼神打量他。而且還打量得光明正大,絲毫不遮掩。這樣,處於被動攻勢且才十來歲的慕容尉悅就有些受不了了。
“皇姨……”慕容尉悅有些委屈地喊道。
袁悠悠被這一聲給嚇到,注意力猛地從自己的小九九心思中牽扯回來,她突然明白剛才自己在做什麼,於是抱歉地打著哈哈:“哈,我們逛街,逛街。”
慕容漣華隻是淺笑。
或許還是新年,大家都忙著團圓慶來年,也隻有他們幾個,這種閑人才會出來逛街。其實街上也沒有人做生意,連那種流動貨攤都沒有。天忽然下起雪花來,袁悠悠瞪大了眼。
“新年的第一場雪!”袁悠悠手心托著剛一枚降落還未來得及融化的雪花,喃喃出聲。
靳寒國名字裏帶個“寒”字,但這一年下來的溫度還不算太低,就跟中國的南方一樣,見到雪的情況算比較少了,冬天有時候還會有暖陽。
慕容尉悅點點頭:“瑞雪兆豐年,是個好開頭。”
袁悠悠心下有些憂愁,她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快半年了,眨眼間,就快半年了。這半年她也很少想起過二十一世紀的那些人,袁悠悠深知自己已經慢慢融入這個時代了,但是,她憂愁的是時光過得太快,似乎一切剛剛發生,就離自己遠去了。
她恍惚抬眼,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然後微笑地看著麵前不遠的男人,說道:“新年好。”
柳辰疏淡淡的掃過她們一行人,麵上表情確實很平淡,但是內心激動得緊。
慕容尉悅和慕容漣華看了看這個男人,又看了看袁悠悠,覺得他們倆一定是認識的,也就都展了友好的微笑對柳辰疏點了點頭。
柳辰疏幾步優雅地邁到袁悠悠麵前,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今晚在平王湖畔等你。”
還沒等袁悠悠回過神來,他已然離開。
袁悠悠看著慕容尉悅和慕容漣華,而他們倆的眼神裏,似乎都寫上了“奸情”二字。
袁悠悠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她趕忙說道:“這是個誤會,誤會,我與他隻有怨沒有別的!”
兩人紛紛表現出想要深入了解的樣子,袁悠悠的嘴角又是一抽,她怎麼覺得眼前的兩個人不是從皇宮裏出來的,簡直就是市井上的“包打聽”……
袁悠悠隻好把她與慕容瑾瀾一起經曆過的事告訴他們倆,她隻是想表明,她與柳辰疏的相遇,再到漸漸認識,就是一個錯誤啊!
而慕容尉悅和慕容漣華也深深表示同情。
他們繼續前行,終於看見了寥寥的人煙,他們的手中無不抱著一卷牛皮紙。袁悠悠對這些牛皮紙那個好奇得緊,因為她有種預感,他們手裏抱的,都是黃渣渣!
而且前麵不遠處就是怡紅院了,花媽媽做事還真是講信用,這些牛皮紙看上去質地都不錯,保存得好的話應該可以保存個上十年,最好是能夠“黃書恒久遠,一本永流傳”!
慕容尉悅斜眼鄙視袁悠悠:“皇姨,你能不能不要一看見怡紅院就花癡樣啊?”
慕容尉悅感到很無奈,他的皇姨長得也挺不錯的,怎麼,難道還覬覦那些胭脂俗粉的模樣嗎?還是說,皇姨對青樓裏的那些事很好奇,瞧,那模樣讓人感覺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為什麼,皇叔愛上了這樣一個女人……
“哎呀你小孩子不懂!你沒看見怡紅院門口在賣什麼東西嗎?那裏很多人的耶!”袁悠悠已經按捺不了激動的心情了,她的心已經呼之欲去,兩眼放光,奸笑時,一口白牙全暴露了出來。
慕容漣華隻覺得怡紅院門口賣的東西她似乎在哪裏見過。待到他們慢慢走近,她才發現,那裏全都是牛皮紙縫製成的書本。
慕容漣華和慕容尉悅靠在一起,瞄著一個剛從人堆裏擠出來的男人手中的書,他們看清了上麵寫著的幾個大字——《凶猛王爺和柔情小妾的藝術人生》。
慕容漣華和慕容尉悅看過之後,臉上都是寡黑寡黑的。隻有袁悠悠站在他們的身後開心地偷笑。這可是她人生中正當賺來的第一桶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