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兩天,袁悠悠都在趕稿中匆忙度過。畢竟自己的書,也就是她孩子即將出連續稿,最最激動的還是這個親媽啦。她忙得不亦樂乎,一整天基本上都在寫黃渣渣不說,而且還有各種下人來布置要過年的房間,袁悠悠不想這些丫鬟看見她寫了什麼,所以她得一會兒出去避一避,真是個難活,袁悠悠有些受不了,直接跑到後山去寫書了。
第一天去後山寫書的時候,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因為最近慕容瑾瀾下朝都會比較晚,估計到年終了,事會多一點。她也樂得自在,沒有慕容瑾瀾在身邊,的確要自由多了。不過,她這感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她自己都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怨意。
而第二天,天氣比較冷,袁悠悠披了那件米白色大衣,端著筆墨紙硯就跑到後山裏去了。沒想到,她這才寫多久,慕容瑾瀾就火急火急帶著一群人尋她來了。
她寫得入迷,沒發現這些人的到來。慕容瑾瀾直接抓住她的脖領,從身後提了起來。
袁悠悠嚇了一跳,回頭一望,瞧見是慕容瑾瀾,白了他一眼,鬆了口氣:“你作死呀!嚇死我了!”
慕容瑾瀾黑著臉放開袁悠悠,他瞥了一眼袁悠悠放在石頭上的紙張,不準備去看。他答應過她,不看她寫的東西。他也就不看了吧,那裏頭也不會有什麼驚世駭俗之文,他對此沒有興趣。
一群圍觀的下人們都低下頭,不敢看兩位主子……打情罵俏?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慕容瑾瀾黑著臉,輕聲說道:“若不是我回來早了,你不知道去哪了。”其實袁悠悠會覺得慕容瑾瀾是咬牙切齒地在回答她,因為隻有咬牙切齒而且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他說話的聲音才感覺如此溫厚而且聲小。
“我不會再出府啦。”她朝著天翻了翻白眼,有些受不了,她是一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既然答應了慕容瑾瀾不會隨意出府,她就不會再多存幻想的。
慕容瑾瀾沒有說話。其實他不是不願意相信她,而是因為湖水一事,他不能排除那個挖洞的人矛頭對準的是袁悠悠,萬一藍影不備他闖了進來,把他的乖乖小王妃給擄走了可怎麼辦?他才不想花費心思去尋找一個人。
“跟我回去,去書房寫。”慕容瑾瀾抓過袁悠悠的手,帶著她離開。後頭一群下人隻得收拾殘局,把袁悠悠留下來的筆墨紙硯一樣不漏地帶回了書房,當然他們也不敢偷看王妃在寫什麼,這樣是違背禮數的,當然也就大逆不道了。
袁悠悠有些無奈,她朝身後一望,看到下人們很自覺地把她的東西拿來了,心裏舒了一口氣。但是慕容瑾瀾那貨拉著她,就像在拉物品似的。若非她是王府的女主人,這過路的下人不知道會怎麼笑話她呢。好吧,就這樣吧,畢竟王府真正的主人還是她跟前那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書房,這已經是袁悠悠第二次來了。第一次來的時候,她跟慕容瑾瀾沒什麼話說,那時候他很忙,也不想她來打擾他。所以還沒來得及觀察書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而這一次,她有時間了,她一定要先看一看書房的構造,再開始寫黃渣渣。
書房很嚴肅。的確,很嚴肅。那安靜的氣氛讓袁悠悠都不敢出什麼聲,她就是幹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眸掃過屋裏每一個角落,心裏也有了些思考。
比如,哪個角落看起來像是放置機密東西的地方,哪個角落看起來似乎比較平常,可以隨意來往,都是她的直覺。袁悠悠也在以前聽聞過,璘瑄王府裏的書房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地方,隻是袁悠悠現在還看不出來書房到底神秘在哪裏。
慕容瑾瀾躺在書房裏的睡椅上,搖晃了幾下,他的呼吸也漸漸平穩均勻了。袁悠悠看了他一眼,覺得無聊,開始抓起筆寫黃渣渣。
今天過得很快,才到晚飯的時間,丫鬟就來告訴她,現在要沐浴了。慕容瑾瀾還在睡著,袁悠悠隻得從了那丫鬟,跟著她回到寒雪院。丫鬟說,畢竟要過年了,要先洗好澡,以全新的姿態迎接下一年,這樣,來年才會有好運。
袁悠悠笑了笑,靳寒國這些規矩倒還挺好玩的嘛,她踏進溫暖的浴水,丫鬟在水麵上撒了些牡丹。袁悠悠一驚,這牡丹,是她從來不用的花瓣啊,怎麼今天擅自換成這個了?
那丫鬟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很自覺地解釋道:“過年的時候,皇族都要用牡丹洗浴,這是規矩。奴婢也不太清楚。”
她點了點頭,身體放鬆地趴在池子邊,眼神在水霧中迷茫,隻是她總感覺心裏空空的,好像忘記了什麼事,但是她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