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國四年,初秋,璘瑄六王府。
是夜,秋風有幾分寒涼,繁都城內人家都漸漸熄燈入睡,六王府卻徹夜喧囂明華。
今日,是璘瑄王妃十八歲的生辰。璘瑄王妃人盡皆知,是個名副其實的潑婦。卻未曾料想,當今王朝“女性的最佳愛慕對象”排名第一位的璘瑄王爺會求旨迎娶了她。
她,便是鳴都平陽王之女,掌中至寶——慕容歌。
平陽王平定邊境犯亂有功,賞賜皇家之姓。讓人嫉恨的慕容歌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今夜六王府歌舞升平,如沐春風。接到請柬的各路官員、皇親國戚絡繹不絕,守候在六王府前的管家三叔臉上堆滿了久違的笑意。王府,是有段日子沒這麼熱鬧了。
“李大人,您請……”
三叔迎來了最後一位客人,所有人就座,三叔含笑退場。
宴會的主座上,是一位周身黑紫華服,瞳孔妖冶異色、三千青絲純白的魅惑男子。男子眼裏是深不見底的笑意,他的身旁,亦是一位華服女子。女子傾國之色被濃妝豔抹籠蓋,她起身向男子福禮,頗有大家閨秀風範地走下場,對所有人微微一笑,朱唇輕啟:“今日是歌兒的生辰,歌兒非常榮幸大家都能到場。特別是,歌兒的家父。”慕容歌的目光轉向所謂的平陽王,“家父與歌兒多日不見,歌兒今日很高興,希望家父可以多逗留幾日陪陪歌兒。”
平陽王沒有答複,隻是優雅地端起茶杯往唇邊送。慕容歌似乎對這種情節早已習慣,隻是依舊笑著等待平陽王答話。
“既是愛女的要求,本王哪有不答應的呢。隻不過本王此行除了來看歌兒,還有另一件事要做。所以,歌兒,爹爹下次再來看你吧。”平陽王麵不改色,話語裏平淡無一絲愧疚。
慕容歌怔然。
此時,主座上的男子緩緩起身,穩步移下台階,走到慕容歌麵前,撫住她的肩。
“歌兒,晚宴可以開始了麼?”他的紫眸閃爍著火焰映射的光,裏麵,卻沒有慕容歌的影子。
慕容歌默許。於是,一支樂隊奏起了笙歌,如天仙般的女子從荷花裏走出來,身上著衣甚少,賓客無不為之嘩然。
隻有紫眸男子,眼裏未曾閃過一絲波瀾。
就在這時,所有的燭光一並黯淡,四周響起烏鴉的喊聲。一道寒光掠過,舞女們手裏何時著了劍,生存讓她們早就懂得了如何辨別獵物。為首的舞女抄劍就往慕容歌的腹部送去。
“你……”慕容歌瞳孔驟然縮小。她連對方的麵容都沒有看清楚,身上的痛楚讓她呼吸漸弱,最終無力支撐,命絕而亡。
舞女們見刺殺平陽王不會有結果,便伸出了她們修長的手指。隻是輕輕一彈,平陽王隻覺得麵上一陣清涼,這些舞女的周身泛出層層白煙,幾秒內已不見蹤影。
舞女消失之後,蠟燭再次明亮。
隻見璘瑄王麵泛青白之色,三叔見勢不妙,無暇顧及已經死去的王妃。飛速奔向王爺讓他服下他的清心玉露丸。
平陽王倒是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賓客們早已作鳥獸散,飛也似的逃離了這個不太太平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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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舞女襲擊事件發生不久,皇宮內已收到消息。
一襲明黃手持信件,眸子裏泛出舒心之色:“皇弟,你終於是成功了。”
是的,璘瑄王不惜半年大費周折,終於要除掉平陽王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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