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到班級,班上男生就對著李小悅起哄:“李小悅啊李小悅啊,你守寡咯,哦嗬嗬!”
就連一向高冷的冬瓜也學著王昊那深情款款地表情對李小悅說:“李小悅同誌,非常抱歉地告訴你,你守寡了。”然後立馬恢複高冷姿態低頭讀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旁邊李智不知道王昊不會來上課了,還為冬瓜的表演樂嗬了半天。
李小悅莫名其妙,沒有過多理會地坐回到了座位發現旁邊王昊的座位未免空得太徹底了,又不是放假,幹嘛把所有東西都帶走。
然而直到上課,王昊也沒有出現,李小悅終於明白了為何別人說自己守寡了,不就是同桌走了嘛,大家形容得還真是有趣。並且恍然大悟為何昨天他不寫作業了。
還好昨天沒有聽王昊忽悠不寫作業。真真是萬幸啊。
歎了一口氣,認真聽課。心裏祈禱著蔣大眼可千萬不要抽背自己背課文啊。
李小悅貌似那時候還沒有開竅何為傷離別,長大以後的李小悅回想當時的自己,那時候的李小悅在媽媽出去打工兩年隻回家兩次的情況下從未感覺到思念。當然王昊當時的不辭而別對李小悅而言也是沒有多大的觸動。可是為何大一點以後,卻常常為這兩件已經過去很久很久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呢。是不是隻有長大了,才會一個人慢慢回憶過去的事情而傷感呢。所以或許有很多人,是一直都不開竅的,所以才不會理解有些情緒,不過那樣,不也更好嗎?
倒是李智,看著前麵空蕩蕩的座位,仿佛心裏某個重要的位置一下子空了,雖然沒有痛到何種地步,但真的心情好低落,以至於班主任蔣大眼的演講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放假我估計有很多學生會跑到茶場采茶,作為班主任,我不妨礙大家靠自己本事賺零花錢,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再過兩個月就要畢業了,有些同學也該為了考初中努力一把了,人家王昊家裏條件好,先去縣裏念書了,以後可以直接上縣中,你們呢,要靠自己的努力為自己將來做打算。不要為了眼前的幾塊錢,浪費了學習的大好時光。”
蔣大眼的激情演講李小悅隻聽了前麵兩句就被點燃了,以至於一下子燃燒過猛導致後麵的重點講什麼根本她沒有聽進去。
采茶啦采茶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李小悅在心裏一遍遍唱道。
估計是太過於興奮即將到手的零花錢,蔣大眼給自己重新調了同桌都沒有太過於留意。
數學課上,李小悅剛準備習慣性地找王昊借小尺,卻發現王昊把小尺夾在了自己的數學書裏,為此李小悅開心了老半天,這個王昊,人走了居然把小尺忘帶走了,正好留給我用,哈哈哈,心情倍兒好。
下課準備上廁所,忽然發現旁邊坐了一個人,穿著橙色衣服,皮膚雖然沒有王昊白,但也比自己白點。
“哎,你坐我旁邊幹嘛啊?”李小悅跟個縣太爺一樣問他。
“那是王昊的位置。”後麵的冬瓜頭也沒抬地冷冷說道。倒是引來了一大片笑聲。
笑聲中,旁邊的同學低了頭,沒有多理會她,忙著整理文具盒了。話說蔣大眼果然很照顧李小悅,新同桌座位也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就是頭發不長跟男孩子一樣,不過新同桌害羞的樣子真心比李智還淑女。
“上課蔣大眼調座位你不會沒聽到也沒看到吧?”李智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小悅,話說那麼大的動靜就在身邊咫尺的距離啊。她雖然想著王昊聽不進蔣大眼的話,但是有人坐了王昊位置她如何能不知道,難道李小悅因為王昊的離開受的打擊太大了,還是她真的也很喜歡王昊的。想到此,李智不自覺地不開心起來。
“身在教室心在外啊,可憐的寡婦,你的心是不是已經坐著直升飛機飛到縣裏去啦?”冬瓜難得露出個同情表情悠悠地對著李小悅說道。
又是一片笑聲,嚴章子也過來湊熱鬧:“李寡婦,好可憐,啊哈哈哈哈……”
氣的李小悅拿本書差點砸向可憐的小嚴章子,小嚴章子趕緊抱頭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