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日光讓人頭暈,天藍得像是要滴下水來,隨著海拔的增高,空氣也漸漸地變得稀薄,雖說我還沒有習慣這種高原地帶,但是比剛來的時候可好太多了。
連火車都不能直接修進來的地方,天高遠遼闊,草原一望無際,綿延而去與天相連,偶爾可見一些在荒原上飛馳而過的野生動物。
明明是七八月盛夏的時候,但是這裏天氣卻挺涼爽的,我穿著厚實的叢林作戰服,和厚重的軍靴都不感覺熱,打開窗戶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涼風徐徐,就跟老家到了十月一樣。
秋高氣爽的感覺對於我這種怕熱的人來說實在是太舒服了。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我們便抵達了一個叫蘭巴的牧民區,我們在當地牧民的家裏,我們好好地吃了一頓飯,因為進了昆侖山之後,麵對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薑才俊在牧區裏找了個向導叫巴卓,他很年輕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襲藍色的藏袍,腰間還背著一把彎刀。
邵陽有些不放心的問:“這麼年輕?”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再問薑才俊,這麼年輕的向導到底靠不靠譜。
當地人一般隻有到了冬天的時候才會進山打獵或者進山采集一些品相好的玉石回來賣,但一到夏天進山的人反而不多,因為夏天的時候高原陽光比較毒,山間的積雪被太陽照曬,非常容易發生雪崩。
我們現在就是夏天進山,如果沒有好的向導帶路,我們恐怕都得被困死在山裏。
薑才俊苦笑了一聲說:“找了好幾個老向導,他們說夏天進山,隻能帶著我們在山腳觀景,要穿過大山太危險,根本就沒人願意去!”
“那他什麼情況?”我有些奇怪的看著桑卓。
“他,要不是他急用錢,他才不會去!”
我和邵陽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我們又在牧民的家裏收刮了一大圈,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無人區,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和藥品,我們幾個人除了趙佛保之外誰都沒跑,每人負重四十多公斤,裝的全都是食品和藥品。
水我們帶的很少,每人隻帶了三瓶的礦泉水,昆侖山畢竟不是沙漠,有很多地方都有終年不化的雪山,大不了可以煮雪水,少帶一些水也可以更好的節省體力。
多出來的空間也可以多攜帶一點食物和氧氣,以避免因為缺氧或者饑餓而掛掉。
相比我們趙佛保就比較歡樂了,自己背著自己要吃的血豆腐,癟癟的背包,看的我都羨慕。
我們在市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車子直接丟在了巴卓的家中,我們一行六人在巴卓的帶領下就開始向昆侖山脈進發,最近的入山口都距離這裏有十多公裏。
兩個多小時之後我們便進入了昆侖山,映入眼簾的就全都是連綿不絕的山峰,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山頂上有積雪的痕跡,等進了山之後抬頭看到的就都是各式各樣的山石。
我們麵前的這幾座山峰,分別叫查瑪、多古、桑丘、最高的是查瑪,海拔差不多得有四千多米,當然,我們是不可能上山的,隻有傻子才會幹那種事兒,我們也隻是從中穿越而已。
這裏的地貌起伏很大,雪山看著不遠,但望山跑死馬,往往看上去很近的一座積雪蓋頂的山峰我們其實要走上好一段。
遠遠看的時候,隻覺得雪山綿延,如同籠罩在朦朧的霧靄中。此刻走近了,抬頭都看不見天,看第一眼的時候是山石,再往上就是雪的顏色,再上麵就看不清了。
我們上了一個山丘,我抬頭望去,山底盡是一些矮矮的林子,這裏的樹都長大不,小的隻有手指粗細,大的也沒有胳膊粗,山底氣溫沒有山上低,因此這些灌木還能看到些綠色。
夏天的昆侖山確實很美,沒有暴風雪,有如詩如畫的雲上草原,雲霧繚繞的山頂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它壯美、絢麗的地貌讓人心馳神往。
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旅遊景點,有很多遊客在拍照留念,再往後就是無人區了,映入眼簾的全是青綠色的山峰或者披著白色鎧甲的山峰。
在高原上行走六七個小時,巴卓麵不改色,可我們卻都受不了了,這高原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巴卓抬頭看了看天色,用有些蹩腳的漢語說:“各位老板,再往前走十公裏有一條可以避風的峽穀,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到哪裏紮營!”
薑才俊喘息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