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開口,五人同時出聲,隻聽五把嗓音同時說道:“想不到你竟然修煉成女子!”
“然後呢?”白蓮聰明地不選擇承認或者否認,但未知對方是敵是友前她不能隨便透露身份,更不能泄露影公子的資料。
“然後?”五個頭同時震驚了,“你不是為了個什麼仙子修煉成男子了嗎?甚至還背叛於我們!”
白蓮略懂了,原來影公子當是風時是沒有性別的,可是他為了那個女子,修煉成男子啊!還有,背叛?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不到你竟然會有心,甚至擁有自己的思想,我們真是低估你了!”五個頭又說:“哼!來得正好,那便將心留下吧!”
說罷,颶風起,五頭巨怪長手一撈,意欲抓住白蓮,白蓮在風中一跳一躍,輕鬆躲過追擊。
“等等,好歹讓我死個瞑目嘛!”
她打個暫停的手勢,五頭巨怪卻不打算放過她,白蓮不是怕這五頭巨怪,卻是更想多一些了解影無痕,隻得企圖說服五頭巨怪停手,好讓她多套點話。“什麼背叛嘛?我我我失憶了嘛!”這算不算最爛中最有用的借口?
聞言,五頭巨怪果然停下手,“失憶?”
“沒錯!”白蓮馬上鎮定下來,腦子靈光一閃,胡謅道:“我被人暗算,沉睡了一萬年,這不剛醒來沒幾天,感覺有些不對勁,依稀記得什麼,但又想不起來,隻覺得自己好像應該來這裏做點什麼,然後我就來了,你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五頭巨怪將信將疑。
白蓮又道:“我騙你們幹嘛?如果我要背叛你們,怎還會來這裏自尋死路?再說,這魔心認主,不是任何人都能控製的。”
五頭巨怪沉默。
“說吧,你們給我什麼任務了?我該如何完成?”
瞧這丫頭片子,說得好像在問“今天吃什麼”一樣平常又自然,應當不是在撒謊吧?左右他們幾個是出不去禁地,相信她一次又何妨?
原來這五頭巨怪原先並非這個樣子,而是獨立的個體。他們其中有的是墮神墮仙,亦有妖魔,當初被流放第七界之後他們便在尋找離開第七界之法,最終以風、念和情等這些沒有形體之物成功塑造生命,並送出第七界。這些得意之作成為他們離開第七界的籌碼,然而他們隻是成功塑造生命離開第七界,卻無法利用這些生命打開第七界,更糟糕的是創造這些生命花去了他們大量精血,有魔力不支者開始倒下,最終失去對某些生命的控製力,導致出現影無痕這樣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的出現。
後來,為保性命,五人隻得暫時丟棄影無痕,尋到如今禁地的這塊潮濕陰氣重的地方躲避療傷。期間,又有不服氣者鬧起內訌,導致五人走向廝殺的境地,最終以五敗俱傷收場,成了今天這副五人合一的模樣。
白蓮沒興趣知道他們的破事,隻知道原來師父、影公子還有五境他們,都是這五人的傑作,或者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更多已經犧牲了,又或者她還不知道的無形無體之物吧?
白蓮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發誓她出去之後定會尋方設法來解救他們,興許是被一個無公害的女娃娃臉蒙蔽,興許是為了離開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五頭巨怪選擇相信她,並領著她到他們的居所,給她看了這些年來他們所研究出來的魔法,希望對她救他們有所幫助。
許下救他們的承諾,不過是緩兵之計,然而當他們給予她信任,並傳授她魔法時,白蓮卻對自己的謊言心生愧疚。不管萬年多以前他們犯過什麼過錯,這冗長的囚禁合該將罪過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