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昏睡著的人,她越看心裏越是恨意滿滿,終於在控製不住蓬勃憤怒的情況下,做出了一件她從來不曾想過會做的事。
桐月齡在他熟睡後,割下了他的腦袋。然後竟然冷靜地坐在地上,靜靜看著那個腦袋與身體脫離了軀體。
當喜蘭進來時,驚訝得腿軟地跌坐在地,實實在在地被嚇了一大跳。
在喜蘭看來,小姐是瘋了吧。怎麼會做這種事,這完全就不是那個連雞鴨都不敢殺的小姐,會做的事啊。
她知道小姐多難過,可是……這……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你剛才在哪裏去了?”桐月齡冷冷看著喜蘭,陰冷笑了笑,陡然用嘶吼地大叫。
“奴婢,奴婢,被捆起來了。你看,這手上都是血印子。”她瑟瑟發抖。剛的確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掙脫了那繩子的。她聽到了小姐的哭喊,那麼那麼絕望。
桐月齡望著喜蘭那雙幾乎血肉模糊的手,雙目緊閉算是默認了。
她開始哭,哭了好一陣後,不斷呢喃:“天意!天意!天意~”
望著眼前的東西,喜蘭知道眼前的事情,加緊迫,便提醒道:“小姐,咱們先處理這個吧。畢竟王爺還在……”
“對對,不能讓他發現。快快,快把這個帶走。”冷冷且絕望地道。
“奴婢,沒這麼大的力氣。”喜蘭根本拖不動他,嚐試了去拖動,可是根本拖不動。
“一起。”桐月齡無比冷靜地拖動著,來到廚房,她用明晃晃的刀,一刀刀分解並讓喜蘭分解後帶離。
喜蘭震驚得,根本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第二日冥淩醒來,她不敢確定他是真睡了,還是半睡半醒,於是乎,便假裝睡著。對方什麼話也沒說,躡手躡腳地離開。
她內心忐忑不安,直到後來送來了她喜歡的紫玉珠子,才確定他的確睡著。
本以為事情就那樣過去了。誰知道……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年歲不小,如今才有一個孩子又舍不得不要。於是就冒險一搏……隻願命運可以得以垂憐。
她的手,還微微顫抖。內心的恐懼,下意識出來的動作,最是誠實。她恨,這一生她定然要在他身旁有一席之地。無論他是以什麼樣的態度和方式對待他。
“我想出去走走。”桐月齡道。
這還是她,隻從離開洪家後,第一次提出的想要出去逛街,卻被守門的人給留下了。
那是王嬤嬤,她臉色驚恐地道:“姑娘,萬萬不可。這外頭據說有了瘟疫了。這幾日啊,最好是莫要出去了。”
桐月齡偏不相信,就要外出。
本就性格高傲,如今是性格愈發地沉悶得他人管不住了。
“這個佛珠瞧著還不錯,多少錢?”說到了是一串菩提子。她想著送老祖宗份禮物。也好等到將來若是要見麵時,可以少些阻礙。
“這個一百兩銀子。”掌櫃的瞧著對方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奈何這世道也說不起什麼價格,他如今正在清貨,清理了就好回家去。
“一百兩?”桐月齡有些不敢相信,這質地,說是五百兩她也不覺得老板是在漫天要價啊。
“是啊,如今在清貨呢。沒辦法啊。”掌櫃的不敢說的是,幫他進貨的夥計,已經得了瘟疫死了。他自己也害怕極了,於是乎就打算把貨物都清理了,然後就可以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