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完祖母後,兩人順著花園路,往回走。
此時,金豆和兩個侍衛手持佩刀匆匆來到兩人跟前,禮畢後神色有些焦慮道:“王爺,馬廄那邊有麻煩。”
“怎麼回事?”冥淩道。他對馬廄裏的馬,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嗬護。
“好像已經幾日不吃食。”金豆道。說這話時有些膽顫,生怕王爺生氣。
“為何?”冥淩急忙問道。。
金豆一臉遲疑:“奴才不知,好似大家都害怕,便不敢把稻草遞送在它們口中,可是它們有癖好,需要人喂才吃。”
她聽見金豆如是一說,不由低著頭抿嘴笑。沒想到這王爺脾氣怪,連同著他樣的馬,脾氣也這樣怪。
放走了鸚鵡,再看著她那張剛才還毫無波瀾突然有了些幸災樂禍的表情,突然帶著一絲邪笑地說了一句:“天氣甚好,本王心情不錯,帶你去馬廄見見世麵?”
“馬廄?見世麵?”怎麼老感覺他話裏有話。
“聽不清楚本王說的嗎?”冥淩冷冷道。帶著一些不明覺察的戲謔。
“是,王爺。”輕輕的。隻要跟他說話,她便提醒自己,隻能冷靜冷靜再冷靜。
她跟他說話是的心不在焉,她的心到底在什麼地方,真想掏出來瞧一瞧。
冥淩心中的怒氣,蕩漾在胸膛,對個新來的丫頭和顏悅色對祖母文文雅雅親切得很,對自己卻正眼都不願意看一眼就罷了,連對她說的話,也幾次三番走神。
“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本王說?”聲色俱厲,帶著不滿。
“是,王爺。”淡淡的。
雲曦並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需要說的。
“走。”直接拖拽著她,一路走向馬廄,根本顧不得她那本就瘦弱的身軀,是否能承受住他的猛力拽拉。
疼。手疼,腰好像也被扭了,剛才在路過假山拐角處,腳還被撞了下。她抿著嘴不讓聲音哭出來。眼淚卻抑製不住地出來了。實在是這身子本就體弱敏感,對各種疼痛感都比常人敏感上好幾倍。
不,不能讓他知道這個弱點。不能讓她感覺到脆弱。
這個惡魔!過分。
到了馬廄,終於放下了她。她抽出袖口內的絹帕,擦拭了下眼角隻道:“果然西北,細沙一不小心就迷了眼。”疼得恨不得死去,卻假裝沒事。
“本不是嬌貴命,卻還得了嬌貴病。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婢女而已。看到了嗎?前麵那三匹馬,都是本王的最愛。以後就你負責照看它們了。可不能讓它們瘦一丁點!記住了。”
雲曦是近距離看馬匹,而且瞧著就是比較烈性子的馬,雖以前看著電視劇裏,策馬奔騰
“是,王爺。”依舊是清清淡淡。
他是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所以讓自己跟這些馬匹為伍了嗎?也對,他是誰啊。北冥王啊。整個北冥多少名門望族裏的名門淑女想要親近他,自己的確是礙他事了吧。
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模樣也不過就是清秀而已。身世,更不能比,不過是冷宮一被人唾棄妃子下的妖女。
“王爺!”是金豆有次遲疑的聲音,落在兩人中間。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終究沒忍住,脫口而出:“這三匹馬在戰亂中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王爺咱們不能讓王妃照顧它們啊。”
“不過是性子烈了些而已。配她剛好。”他很想看見她求饒,說白了他就是要看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