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會這樣閑?
“你來這府裏頭,多久了?”雲曦看著這丫頭不像是有心機的姑娘,不像是他派過來監視自己的。
有些緊張地道:“奴婢前日才進府。”跪在地上,頭趴得老低。生怕因為自己什麼都不熟悉而被王妃責罰。
“昨日?不是都要受訓後,才能接受分配嗎?”
“嗯。隻是早上,突然奴婢就被指派到王妃身邊了。”初一也戰戰兢兢,還有很多規矩都不懂呢。
雲曦了然:“既如此,那也是咱們的緣分。”
“嗯。”女婢顯然慌亂得不知如何回複。
起身雙手扶著她起身:“不礙事。我也不過是昨日才進府。”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初一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她摸了摸那丫頭的手,跟自己曾經一樣是一雙做過很多事的手,莫名心疼。從梳妝櫃前拿出美容膏,給她細細擦上:“你我還有青羽,咱們一起。”
把她垂在臉頰的發絲,輕柔放在耳後,雲曦看著她的眼,如同清泉一般幹淨透明。他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哪怕是陰差陽錯。
“還沒換裝?是讓本王替你換?”剛在在門口聽見了裏麵對話的冥淩,邁步進來。“馬上就好。”好在裏麵衣服都已經換好,隻需再穿上一件外衣即可。首飾一概沒戴,隻在頭頂斜插了一根碧綠色的玉簪子。
初一左瞧右瞧都覺得單調了些,想著便拿起一副簡單的紅珊瑚耳墜道:“這個,好看。喜慶。王妃試試可否?”
她搖搖頭道:“這麼重,耳朵都要吊長了。”
紅色縱然喜慶,然與她卻是不符的。何況紅珊瑚這東西,品質好的比黃金還貴。若是不小心掉了,那甚是可惜。
初一伺候人的動作不是很利索,好在她並不著急。兩人總算是齊心協力,弄好了。這才寅時剛過,何況長輩都是老人家,過早去反而生怕打擾。
今日冥淩穿了一身深紫色錦緞長衫,中間黑色金扣環腰,她穿了一件繡了些花邊的淡紫色長裙。兩人並未約定好,穿著走在亭台間這才發覺,好似情侶裝似的。
府裏頭的傭人們,瞧著走過來的王爺王妃,都跪拜行禮,心裏莫名驚歎好般配。卻也心生疑惑。聽一些去接親的人道,王爺王妃感情並不和睦。真是奇怪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對,怎麼會互無情愫呢?
或許,隻是傳言罷了吧。
走了怕是快半炷香時間了吧,中間路過兩處水榭,一座假山,中間的房屋那更是已經數也數不清了。
好大啊,一路上光是瞧見花匠就有近十個。
需要住這麼大的庭院嗎?
走得腿都要酸了,總算是瞧見了他步伐開始減緩。抬頭一看,前麵一座氣勢澎湃的主屋。
她細細查看了下腳下的鞋子,生怕一路而來沾染了些細碎的髒物,踢開裙子一看,前後皆是幹淨的,這才鬆了口氣。
示意初一瞧瞧這妝容。初一點頭表示一切皆好。
這才放下心,從他的身後並排進屋。
冥淩被她趕上來的步伐,給楞了一秒,這才想起兩人是夫妻,自是不應當中間隔開兩三個人都能站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