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白狐那溫暖柔軟的狐毛,這位白裘女子輕輕一笑,喃喃道:“缺席了那麼多屆,今年,可不能錯過,我白狐王裘藍玉之名,豈能一直在眾國之間默默無聞。”
聲音方落,她“咯咯”一笑間,身影輕縱,也掠入了那茫茫雲霧間。
同一時間,“蘭山”之頂,誰也無法想像,在這蘭山絕頂,萬丈石壁之上,竟然不是荒蕪人煙,而是被人為的開辟出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圓形石台。
圓形石台寬長皆約百丈,地麵平整,晶瑩如玉,在一角,有著一張簡易的石桌。
石桌上,擺放著精致縷空的銀壺,以及翠綠溫涼的玉杯,此刻,玉杯中,酒尚未幹,呈現出晶瑩的碧綠色,幽香溫厚而綿長,顯然不是人間凡釀。
石桌旁,古樹環繞,鬆柏成群,一派幽森。
此刻,在這空山寂寂,萬丈絕頂之上,卻有兩個人正在此對弈。
這兩個人,一個是一名身穿玄黑長袍,麵無表情的枯瘦老者,在他身下,畫著一隻有著四爪,雞冠,鶴足,孔雀尾的奇形怪鳥,穿雲破霧,眼睛是金黃色。
此刻,他正伸出一雙枯幹有如鬆枝的手指,輕輕在旁邊的棋筒之中一夾,一夾晶瑩圓潤的黑色棋子就落入到他的手上,目光微閃,他手輕輕一放,這枚棋子就輕輕巧朽的落入到棋盤天元的位置。
隻此一下,整個棋盤頓時盤活,黑棋層層包裹,白龍已經呈現生死立判的絕境!
殺機四溢!
勝負立分!
對麵,一個袍繡金邊,襟鑲銀玉的金衣中年人,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頹然放下手中的一粒白子,喃喃苦笑道:“我輸了,玄鳥不愧是玄鳥,不止技藝驚人。這棋藝,閻某也是自愧弗如。”
那一身黑袍,氣息陰冷的人,抬起頭冰冷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隨即淡淡的道:“閻兄,謬讚了!”
原來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是要盡地主之禮,因而早來的書生,另一個,卻是已經等不及‘蘭山之會’,提前數天就趕了過來的玄鳥。
“聽說。此次大會,又湧現出了一許多年輕一輩的高手啊?”
書生手拿棋子,有些擔心,自言自語地道。
玄鳥見狀,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怎麼?還沒開打,鬥誌就已經沒落了,讓你上去,必敗無疑。”
書生聞言,不由渾身一震,麵色蒼白,低下頭去,顯然,玄鳥的話,剛好說到他的痛處。
玄鳥看著他,忽然道:“我聽說你手上,最近得了一件天蠶寶甲,不知是否確實?”
“什麼?你怎麼知道?”
書生一聽,瞬間麵色大變,整個人赫然站起,指著玄鳥,手指都有些發抖。
鳥王不屑一笑,道:“坐下,放心,我不會搶你的,不過,說不定我們之間可以作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書生問道,神色間,猶是極其猶疑,警惕的盯著玄鳥的眼睛,後退幾步,手指微微聚氣,就怕玄鳥突然發難,一縷縷淡金色的光芒在其指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