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氏不管朝廷裏的事情,鄒天祈也不與她說這些,可是關於宋之謙的事情她卻略有耳聞,聽說宋之謙出生商賈之家,是個寡母帶大的兒子,宋夫人頗有經商的頭腦,在宋之謙的父親去世之後不僅沒有讓家道中落,更是把宋家發展成了皇商,商鋪更是遍布全國,不僅如此,宋母對宋之謙的教育也毫不放鬆,雖然隻是一介商賈,宋之謙卻有著卓越的學識,所謂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讓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灝王爺也刮目相看,每每宋之謙進京都要邀他到王府一聚,聽說灝王爺也極力想讓宋之謙入朝為官卻被他婉言謝絕,也因為如此灝王爺更是對他另眼相看。
若是放在平時,即便宋之謙有富可敵國的家世,又有灝王爺的青睞,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底下的商賈,可是現在朝中局勢不穩,皇上昏庸,朝中已經形成了兩派的勢力想要另立新君,一個是太子悟,另一個便是皇上的親弟弟灝王爺了。太子悟年紀尚幼,想必之下倒是門人眾多,又多有善名的灝王爺更得人心,隻是他遲遲不表態,所以讓眾人有些無所適從,不敢輕易表達自己的立場,怕無端端多出個謀反的罪名,又不敢忽視灝王爺的舉動,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掉了陣營,也正因為如此,備受灝王爺青睞的宋之謙才會進入他們的視線,以為拉攏了宋之謙,便是無形中攀附上了灝王爺。
“老夫原還以為老二明明曉得宋之謙中秋之時會上京,卻沒有有所行動,想必是放棄宋之謙這條路了,沒想到他卻派兩個兒子跟了上來,哼,老夫真是小看了他了!”鄒天祈沒有緊皺,稀疏的山羊胡顫了顫不甘的道:“田兒也不曉得在搞什麼名堂,老夫明明已經為他鋪好了路,他卻還是晚了那兩個小子一步!”
因為常年呆在外地,二老爺鄒天佑對在京為官的大老爺鄒天祈早有怨言,若不是馬氏和他的子女還住在京城的府裏,隻怕事情會鬧的更僵,況且還有鄒老夫人他們不得不顧及,所以隻能在暗地裏互相敵視順便發展自己勢力,尤其是二老爺鄒天祈,為了能比大老爺爬的更高,更是想盡了辦法,好幾次都讓鄒天祈心生怨懟,以至於到如今二人的矛盾已經是不可調和的了。
“田兒剛從外麵回來,還沒有回府給老太太請安便去為你辦事了,已是盡力,況且二房的那兩兄弟是跟著宋之謙一起上京的,路上必定先搭上了訕,到了京城那裏還有田兒插進去的份。”費氏雖然也為二房的做法頗有不滿,卻聰明的沒有接鄒天祈的話,倒是為自己的兒子有些抱不平,見鄒天祈也沒有再說下去,才安慰他道:“依我看老爺也不必太過動氣,雖然宋之謙是二房兩個小子請來的客人,可不管怎麼說,如今他不是住在咱們府裏了嗎?要想辦法拉攏他可比別人家容易多了!老爺可曉得他有什麼弱點好讓咱們拿捏的?”
“你方才進來的時候老夫正在想這事呢!”費氏算是說道鄒天祈的心坎裏去了,讓他不由的感歎不愧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三兩句話便能說道一起去,原先去握費氏的手,卻見楊嬤嬤站在屋子裏,這才輕咳了一聲道:“要說起來,這個宋之謙也沒有什麼弱點,家財萬貫富可敵國,送他錢自然是行不通的,文韜武略更是不輸人,咱們家也沒有一個能匹敵的,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倒是聽說有一件事讓宋家老太太心煩,那就是宋之謙已經二十有六,卻至今未把親事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