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寨
卿臨正拿著藥酒給童錢上藥,末了還重重地在他的傷口上點了一下,“看你還敢不敢到處惹事,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頭兒,我知道錯了。”童錢有些後怕地說著。
這邊君宿尷尬地看了千城夏好幾眼,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道:“那個,阿夏,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千城夏眼睛都沒有抬,手中還在擺弄著茶杯,好一會兒才道:“齊緣開心,救你順帶。”
“噗”卿臨很沒義氣地笑了出來,阿夏的嘴巴是越來越毒了,不過她是越來越喜歡了呢,那句‘齊緣開心’再次收買了她。“好了好了,你們先休息,今晚我下廚煮晚飯,給你們壓壓驚。”收拾好藥箱,卿臨便讓人帶著她去了廚房。
待卿臨離開,千城夏開口問道:“可以和我講講她的事情嗎?”
“什麼?”君宿疑惑道。
“從你們救下她開始講起。”千城夏解釋道,他並沒有問卿臨,他知道卿臨一定會撿好的說,不讓自己擔心。
知道千城夏沒有惡意,君宿便從挖墳那天開始說起,聽得身旁的童錢也是一愣一愣地,沒想到師父和師兄還有過這樣光榮的曆史。
“後來阿緣在牡丹寨醒來,眼睛便看不見了,師父說她體內的毒素太多太複雜,隻能一樣一樣地除去,由於不知道是哪一種毒素影響了她的眼睛,這些年阿緣和師父隻能由易到難,一種一種地去解毒。”說到這裏君宿聲音也疲憊下來,阿緣痛苦地解毒過程,他這個外人都不忍回憶。
“你們在聊什麼,快來幫我布菜。”卿臨身後兩人將食盒放到了桌上便退了下去。君宿和童錢將食盒打開,把裏麵的菜一樣一樣地擺到了桌子上,誘人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君宿坐在那裏有些吃味,平時隻有師父生辰的時候阿緣才會下廚,八年來從無例外。這次居然為了這個阿夏破例,還一次做了這麼多的菜,要知道師父生辰她也隻做了四道菜。
卿臨摸索著盛了一碗魚片粥遞到了千城夏手中,“阿夏,這裏沒有黑斑錦鯉,你嚐嚐看能不能喝習慣。”
千城夏接過粥,微微地側過頭,在沒人看見的角度紅了眼眶,他的臨兒啊。待淚意過去,千城夏轉過頭,將一勺粥遞到了卿臨嘴邊說道:“啊,張嘴。”卿臨應聲吃了一口,眯著雙眼品著粥,雙頰一鼓一鼓地,惹得千城夏輕笑不矣。
君宿戳著碗裏的飯,眼睛直直地瞪著兩個秀‘恩愛’的瞎子,內心不斷地安慰自己,她搶不走阿緣,她隻是個女人,自己要沉住氣。直到盤子裏的菜都空了,君宿才發現除了白米飯,阿緣做的菜自己一樣也沒吃到,再看向旁邊正在剔牙的童錢,君宿恨不得一巴掌拍暈他。
“阿緣,君宿他好像不太喜歡這些菜,他一口都沒動。”千城夏為難地說道。
君宿一個眼刀過去,恨不得問候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