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緣在腦中將棋盤上的布局又想了一遍,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師兄,你真是個老狐狸,布局縝密毫無破綻,我已經無路可走了,甘拜下風!”
“阿緣,這種棋的下法是你發明的,難道就看不出什麼道理嗎?”君宿笑著搖了搖頭,開始邊說邊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齊緣搖了搖頭,這坑死人的古代隻有圍棋,她還不會玩,隻有每天教君宿象棋,可是自從教會了他,自己就再也沒有贏過他。
“阿緣,其實棋盤如人生,在你落下第一顆棋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為之後的幾十步乃至上百步做鋪墊,關鍵時刻為了能夠走到最後,不得不棄車保帥送卒過河,看似比圍棋簡單的棋盤,實際上拚殺方法何止百種。所以你在下棋的時候一直置身事外,又如何能有操縱生死之感?”君宿看著麵前的棋局感歎著,心思單純如你,能研究出此種棋法已是不容易。
“所以,下棋這種事隻適合你這隻狐狸,而我隻是在消遣時間。”齊緣歪著頭說道。
“好好好,我是狐狸。”君宿笑笑地揉了揉齊緣的頭發,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我可以在棋盤上步步為營讓你掉入我的陷阱裏,但是阿緣你告訴我,生活中你何時才會掉入我的陷阱,讓我可以一輩子做你的雙眼。
“我有點累了,師兄送我回去吧。”齊緣捶著發酸的脖子說道。
“遵命,我的大寨主!”君宿眼中帶笑調侃著。
齊緣房門口
“阿緣,好好休息,若是有事就差人去找我。”君宿戀戀不舍地放開搭在齊緣肩頭的手,為何山寨如此小,改明兒應該擴建了。
“師兄你也是,別忘了明天幫我去買夏枯草和茯苓。”齊緣說著再見還不忘了她的藥。
“去吧,師兄什麼時候忘記過你的藥。”看著齊緣的門關上,君宿緩緩地轉身離去。
齊緣脫去了外衫有些疲憊地躺在了床邊,想著師兄下棋時候說的話,其實她也想置身其中,而不是永遠以方外人的角度看這個世界,但是她不確定她何時會離去,若是過於留戀,到時候她舍不得了怎麼辦。她越想越煩躁,騰地轉過身,鼻尖卻觸到了溫熱。
千城夏看著撞在自己唇邊的小鼻子和身旁之人驚訝的表情,他竟是起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
“誰!”齊緣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掐著身旁人的脖子,危險地問道。
“公子派人把奴家從山下劫上山來,卻反過來掐著奴家的脖子問,這樣真的公平嗎?”千城夏憋著嗓子憂傷地答道。
齊緣一下鬆開了手,這就是童錢說的交給兄弟們請放心?自己是多麼腦殘才會相信童錢那張嘴。
“姑娘,是在下不對,這就給你鬆綁,派人送你下山,你受驚了。”齊緣雙手在千城夏身上摸索著,想要找到繩結替他鬆綁。
“住手!”千城夏低啞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