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弟子看到從山上下來的二人,本沒想多加阻攔,但是看到二人身後的龐然大物,守門的弟子們不淡定了,你們這是采藥還是采人!“你們身後之人是什麼情況?”一個弟子上前詢問著。
“姐姐,我們看他一個人醉倒在山上,怕他凍死就拖著他下來了。”卿臨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地說道,萌得眾位守門的女弟子母愛泛濫,誰家攤上這麼個可愛的兒子可不要幸福死麼,如此善良懂事。“那姐姐,我可以把他放在你們這裏嗎?我家離這裏好遠,我和姐姐帶著他不方便。”卿臨故作為難地說道。幾位女弟子也甚是為難,霜絕莊不收留男子是曆任莊主定的死規矩,她們不好違背,正商量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都沒事做麼。”
“稟莊主,事情是這樣的。”一位弟子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哦?”霜絕燕命弟子將地上死豬一樣的男子翻過身來,當男子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霜絕莊的弟子驚詫了,然後將男子臉朝下扔回到地上。霜絕燕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霜絕莊,女弟子也陸陸續續地撤到了大門口。“姐姐,你們這是……”卿臨有點理不清頭緒了。
“你們放他在門口睡吧,他經常睡在門口,醒了他自會離開,”其中一人答道。
“阿夏,我們怎麼辦?”卿臨貼在城夏耳邊輕聲問道。
“睡在這門口比睡大街上安全多了,放他在這就好。”要不是臨兒堅持,他早就想一腳將此人踹到山下了,又臭又重,關鍵拖著他走臨兒還拽著他的手,他很不開心。
“你們可以幫我一下嗎?幫我把他抬回家。”一個聲音喊住了正欲離開的兩人。夕陽的碎影中,小麥膚色的少年架著地上的男子,幾次想起身卻沒有成功,若是平時扛著二百斤的豬都沒問題,隻是今天,望了眼正在流血的小腿,少年懊惱地咬了下嘴唇。
“好吧!”卿臨拉著城夏蹲下了身,幫著少年抬人,其實她更想拖著走。
“謝謝。”少年抬頭感激地望了一眼卿臨。卿臨這才看清少年的臉,麥色的臉上一雙褐色的雙眸大而有神,高挺的鼻梁如刀刻般立體,嘴唇微微有點厚,但最讓人難忘的卻是那道從左眼角到左嘴角的傷疤。少年在卿臨的注視下,迅速低下了頭。
少年的家並不是很大,但確是五髒俱全,可見管家之人很是心細。“請喝茶,謝謝你們幫我送我爹回來,我叫寧無。”寧無將杯茶放到兩人手中。
“你好我叫風卿臨,這是千城夏,我的……”想了好幾個稱呼都沒說出口。
“未來夫君。”千大爺終於開了尊口,他本來是想一直沉默的,但是該表達所有權的時候,他怎麼能放過。
“唔”千城夏悶哼了一聲,好想淚流滿麵,小媳婦你怎麼下手如此狠毒,活活要把他耳朵擰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