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城夏赤著上身坐在浴桶中,整個頭部紮滿了細細的長針,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有的針孔中已有血水和濃水滲出。“千棋,別愣著,趕緊換熱水,必須保證每炷香換一次,否則治療效果減半。”卿臨繼續在城夏頭部施針,兩個時辰的連續治療已經使她額上的汗珠成股流下。千棋愣愣地答是,內心驚恐不已,少爺頭上紮了那麼多針不會有事嗎,少夫人實在是太凶殘了。
晚上卿臨守在城夏的床邊,不眨眼地觀察他的情況,“城夏,若是太疼或者有什麼其他不適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可以間隔時間長一些再施針。”城夏笑著搖了搖頭,這點疼算什麼,和當年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相比,這隻能算是撓癢癢。卿臨看著抓著自己衣袖的人漸漸地睡著了,無奈地脫下鞋子棲身躺在了他的旁邊。月升當空,感受到身旁傳來均勻輕微的呼吸聲,城夏伸手將小人兒緊緊地圈到了自己的懷中。漸漸地卿臨房間裏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換了地方,直到年關將至卿臨七歲生日那月,她所有的東西都已到了城夏的房間,當然也包括她自己,理由是某千少爺動不動就頭疼需要大夫徹夜觀察。
“臨兒,生辰快樂。”說完便將一個精致的盒子塞到了卿臨的手中。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如果他不說,自己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六年前參加過你的滿月宴,按時間推算,這個日子應是你的生辰,不知我算得可對?”城夏微笑著說道。
卿臨眼眶微紅地點了點頭,去年的今天爹娘沒有抓住她的手,她雖然心中有怨,但卻是每天都在想他們,那六年的點點滴滴猶如發生在昨天,不知他們現在可好。低下頭看到手中的錦盒,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他如此的境地還能想著她的生日,老天對待自己還是不薄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城夏握了握卿臨的手催促著。
錦盒中靜靜地躺著一支玉笛,笛身通體剔透無瑕疵,一看便是上好的白玉。“真的好美,我很喜歡,但是有點可惜了,我不會吹笛子。”卿臨來來回回地撫摸著笛身,甚是喜歡。“沒關係,過一陣子我可以教你,現在你試試在最後一個笛孔處用力拔。”城夏嘴角勾起了一個淺笑。卿臨用力一拔,竟將笛尾拔出,這竟是以笛尾為劍柄以笛身為劍鞘的軟劍,劍身隻有兩指寬薄如蟬翼,如此設計好生地精致,閑時可用來吹曲裝飾,危急關頭可以當做武器自保,難為他如此用心地準備此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