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忍笑笑道:“已經將他送走,不勞保長掛念。保長過幾天再去照料我的茅屋吧,這幾天我在茅屋中練習法術,隻怕氣息還未散去,沾染上,陽氣過重,對身體不好。”
“多謝道長提醒,那我幾日後再去。道長一路辛苦。”
“多謝保長。”
“師傅,保長口中說的您的親戚什麼時候到過咱們那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是您家什麼人啊?”
“打小開始,你與我便生活在一起,看到我與親戚走動了嗎?”
“似乎沒有,可是你每年都出去趕屍很長時間,那個時候說不定可以的,他是您什麼親戚啊?”
“我自幼與你一樣,是個孤兒,被師傅收養上山,長大成人後便繼承他的衣缽,後來拜入茅山學習趕屍,哪裏有什麼親戚呢?其實,我也很想見識一下我的那位親戚,隻怕此刻他已經在我們的茅屋中了。”
赫連青山喜道:“師傅,那我們趕緊回去看看吧,收拾收拾房子,做好迎客之道啊!”
“哪裏來的客人,那正是監視我們的人啊!前幾天我感覺被監視了一樣,不想,真的如此,看來,我們選擇離開是非常明智的。”
“被監視?”
“你沒聽保長說嘛,有人打聽我們的住處,還自稱是我的親戚,那一定是過來監視我們的人。那天聽到的聲響,也是他不小心弄出來的。不知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們的,按照時間推算,不會太長,我們的身份可能還沒有暴露,不過,突然出走,必定會引起懷疑。我們趕緊上路,早些到達茅山就萬事大吉,被追上就有麻煩了。”
馬驫翻看幾遍,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他悄悄埋伏起來,準備以逸待勞等待他們回來繼續監視,等了幾天,玉忍師徒再也沒有回來,他的疑心越來越重,不禁想到,那天弄出的聲響已經驚動了他們,他們怕是提前撤退了。好精明啊!發現他之後,不聲不響出門,讓人以為是出門辦事,不想是金蟬脫殼,遠走高飛,如此看來,形跡可疑,定有什麼秘密在身。
想到此處,馬驫將發現的疑點寫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隻信鴿,他把信綁在信鴿的腿上道:“信鴿信鴿,趕緊飛回京城報告天師,說玉忍師徒不是等閑之輩,我會繼續追蹤,並沿途留下記號,請派人支援。信鴿,拜托了!”馬驫將信鴿拋上天,信鴿高高飛走。
馬驫又急又氣,看著玉忍師傅大搖大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實在可惡,他們已經走了幾天,又沒有蹤跡可循,怎麼繼續追蹤呢?玉忍師徒此行,究竟會到哪裏?天下那麼大,該如何尋找?馬驫急的直撓腦袋,他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來的時候碰到一個保長,他不是說玉忍下一站會到茅山學習法術嘛,他們很有可能從辰溪出發,正在前往茅山的途中。沿著他們的去路追趕,隻怕時間有限,再說也沒有他們的蹤跡,僅是自己的推測而已。天師派他來監視玉忍,就要把任務完成,不如沿著茅山的方向試試。他們要到茅山,走旱路比較近,會一直往東走,我在前麵等著。此外,部署其它人從辰溪以北開始追趕,總能碰到的。如果是旱路,他們的下一站便是淑浦縣,我在淑浦縣的必經之路上,部署一個麵等待他們,或許會有所收獲。事不宜遲,我要趕緊前往淑浦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