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傾雲姐姐你怎麼如此……哈哈,接地氣呢,和別人口中說的不大一樣。”楚扶光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慕傾雲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巴,一臉怨氣地瞪了楚扶光一眼。慕傾雲不是不知道外麵那些人是怎麼說自己的,無非就是說她是個草包美人,什麼都不會一個唄。
“你這丫頭,是不是不想學如何做唇脂了?居然敢嘲笑我,膽子大了啊。”慕傾雲翹起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活生生一副山大王的家勢,痞子氣十足,這樣一來楚扶光笑得更大聲。
兩個人打打鬧鬧到了正午才出雲陽宮,當下已是夏季,不過楚國的位置是在北方,到了夏季也不算很熱,反而天氣很涼爽,慕傾雲和楚扶光拎著小竹籃來到海棠花林,海棠花林的海棠花色各不相同,不過即是做唇脂,自然得選紅色的花瓣,慕傾雲和楚扶光分開去兩邊采。
楚扶光跑起來快的很,慕傾雲追不上她,幹脆找些一棵紅色的海棠花樹專心地挑選飽滿的花瓣來采摘,花瓣摘得差不多時,慕傾雲聽見遠處傳來細碎的說話聲,慕傾雲想著可能是楚扶光在尋她,便巡著聲音走過去。
“簡直放肆,哪裏來的丫頭片子,我們說話,何時輪得到你來插嘴。”
幾名明顯後宮小主打扮的女子正凶神惡煞地瞪著楚扶光,楚扶光亦不示弱,冷冷地與她們對視。近幾年來鳳印一直掌管在淑妃手中,楚景瑞自身不大理後宮之事,偏生入宮的女子多為官員之女。
哪個不是被慣著長大,十個裏麵有九個囂張跋扈不可理喻,加上淑妃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後宮勾心鬥角的風氣更甚,動不動就是扇耳瓜子,在分為比自己高的嬪妃麵前還會收斂一些,在同位分的小主或是位分比自己低的小主麵前,則是針鋒相對,興許是看楚扶光麵生,穿著又非宮女的打扮,怕惹了事情才沒有動手,換作一般人說她們一句不是非得打一巴掌過去不可。
“嘴長在你們身上,我自然管不得你們說什麼,可你們空口白牙地汙蔑人就是不對,你們有什麼證據?憑什麼振振有詞隨意的說出那些造成他人名譽損害的話?”楚扶光完全不為那幾名女子惡狠狠的眼神所動,鏗鏘有力地回她們蠻不講理的言行。
“哈?我們是沒有證據,可我們到底沒有胡說八道,你是頭一天進宮不知道雲妃的德行吧?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是她沒有勾引過的,人家就是想攀高枝,攝政王,夏侯將軍,還有我們的陛下,哪個不是被雲妃耍得團團轉,姑娘若是不知雲妃是個怎樣的人,隨便在路上拉個人問問就是。”
這幾天慕傾雲到處勾引男人的事在宮裏頭被傳得沸沸揚揚,雲陽宮的那位倒是淡定,外麵傳她的事情傳得水深火熱,她自己倒是把大門關起來什麼都不理。
慕傾雲前幾日在海棠花林之中與夏侯將軍幽會的事宮裏還有誰不知道,聽說攝政王還因雲妃的事情和太後大吵一架,她們都不明白慕傾雲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大家都被慕傾雲耍得團團轉。
“不過是道聽途說而來的胡話,不足為信,錯了就是錯了,我不奢望你們去向傾雲姐姐道歉,不過今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就是。我還有事,幾位小主盡興,告辭。”
雖然楚扶光很想扭頭一走了之,但還是對她們微微點頭,不能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少了禮數,該盡的禮數還是得盡,別人如何大可不用管那麼多,做好自己的本分。
楚扶光公然稱慕傾雲為姐姐不禁引起那些女人的不滿,憑什麼慕傾雲就如眾星拱月般被人寵著。清高如武才人,刁蠻如靜嬪,毒舌如麗妃,拒人於千裏之外如德妃,為何個個都親近於慕傾雲,當初武才人獲寵懷上孩子時可曾多看過誰一眼,靜嬪一直得皇帝的喜愛,但就是對後宮小主的獻殷勤視而不見,麗妃與德妃更不用說,德妃在德清宮深居非一日兩日,平日裏縫上節日須得去拜訪的時候,德妃不過簡單地回幾句,就連多看他們幾眼都不屑,慕傾雲又是憑什麼受到不一樣的待遇,就因為慕傾雲的父親是宰相?就因楚景瑞寵愛她?
“喂!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了?平白無故得出來把我們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就想這麼走了?未免把我們看得太好欺負了些。”
楚扶光停下腳步,皺起眉頭看著她們道:“你們想如何?”
楚扶光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十分冷清,而她越是如此那些女人就對她越發不滿,心裏極度不平衡,覺得楚扶光憑什麼用這樣的態度和她們說話。
“我們想要怎樣?我們想要的很簡單,來人,把她控製住,不給她點教訓就不知道我的厲害,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得罪人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