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些邪魅的笑容,十足的魅惑人心。慕傾雲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腦海裏想的全部都是那個男人。
對了!翼長垣不是給她塞了一封信嗎?那時候已經很晚,他們二人那般匆忙是要去哪裏?
慕傾雲迅速起身拿過一旁屏風上的衣衫,翻找出那封書信,信封上並未署名,信上的字跡還未幹透,字跡有些淩亂,顯然是匆匆趕著寫的。
信上隻寫了寥寥數語,一個多餘的字眼都沒有。
“突發急事,須得立即回國,無法多言,望請見諒,玉容膏還請按時使用,待下次相見,不想再見此容,好生照顧自己,再會。”
慕傾雲無奈的笑了笑,都回翼國去了,還惦記著玉容膏,說來她把玉容膏收起來有些日子,一直沒用,這回看來是不得不用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翼長垣也有焦灼的時候,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麵,一國出使他國,最短間隔一年,時間長的,好幾年都有。
等翼長垣回來,楚國早已物是人非了罷。
楚景瑞回到龍涎宮,立即讓人傳來墨玉,墨玉是暗衛中的佼佼者。有著過人的武功,在醫術方麵,同樣別有一番造詣。
經過楚景瑞的栽培,如今暗部無論是毒藥還是用於解毒的藥物,大部分由墨玉研發,並且效果不錯。
隻是在這方麵,楚景瑞隻是略知一二,涉及到藥與毒這方麵的事,還得問過墨玉才知。
“陛下深夜傳召,可是出了什麼事?”命令傳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墨玉就趕到龍涎宮。
“暗部中沒人比你更了解毒藥這一領域,朕叫你來,主要是想讓你看看這帕子上所沾的茶水有什麼問題?”
之前以防身邊的人在他的膳食中下手,楚景瑞在墨玉那裏了解到不少關於用毒方麵的事,今日宮人泡的大紅袍,總覺得味道不太對。
盡管沒查出來,但楚景瑞可以肯定雲陽宮絕對有太後的眼線,出於安全起見,楚景瑞隻是抹了些桌上的茶漬,不知能不能看出些什麼。
墨玉接過楚景瑞手中的帕子,細細端詳一番後,湊近嗅了嗅,眉頭一皺,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茶水中?
“回陛下,這茶中確實有怪異,裏麵被摻入一樣東西,雖不是毒藥,可卻是比毒藥還要可怕的存在。”
由於其藥性特殊,各國自古禁止此類藥物的流通,就算是在宮中,也得經過皇帝的同意才得以動用。
這正是這茶的奇怪之處,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類藥物會出現在雲陽宮所用的茶水之中,確切一些,應該說是慕傾雲的茶中,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腳?太後?還是嬪妃?
“你所指的,該不會是阿芙蓉?”世間若說什麼藥不會讓人致死,卻讓人視為洪水猛獸,除了阿芙蓉還有什麼?
墨玉神情凝重的點頭,阿芙蓉在宮中隻有太醫院的藥園才允許栽培,並且數量得到嚴格控製,到底什麼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得到這些,並投入慕傾雲的日常飲食中。
“朕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把手伸到雲陽宮去,你下去吩咐暗部的人,徹查此事,還有,收集慕傾雲今日未出宮的證據!”
先前太後多次動心思到慕傾雲身上,為了不打亂計劃,楚景瑞都是找法子解決,把一切安排的順理成章,隻為息事寧人。
楚景瑞清楚,眼下自己還無法護慕傾雲周全,隻得忍氣吞聲,可有些人卻越來越過分,非得要他敲山震虎才懂得收斂?
“是,屬下遵命!陛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出宮數月,墨玉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滄桑,倒不是說他的外表有什麼變化,而是他的內心,給人感覺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盡管在楚景瑞麵前,他掩藏的很好。
“去修養那段時間……辛苦你了,現在清酌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嗎?”回來幾天時間,聽說清酌的情緒不太穩定,楚景瑞忙了幾天,一直沒抽出時間去看望。
“是的,送去的膳食依舊會吃,但……無論和他說什麼,殿下不曾來口,楚門劍莊一事,屬下算是其中凶手之一,殿下此生怕是都不會原諒屬下,還望陛下多多開導,至少不要再整日這般沉悶。”
而今的楚長真,如同沒有生氣的行屍走肉,東西依舊按往常吃著,就是不開口說話,讓人覺得他好似不過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恩……改日朕自會尋時間去看望,你切記要注意雲陽宮近來周圍的動向,一有任何貓膩,立即和朕稟報。”
太後對清酌的身份是否知曉,抑或者已開始懷疑,楚景瑞不清楚太後心底的想法到底如何。
為避免打草驚蛇,清酌一事不好直接對太後進行試探,唯有走一步算一步,隻要能保清酌平安就成。
“屬下明白,就算拚上這條性命,屬下都會護殿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