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璿想了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會啊,如果很久沒見我會給你寫信的。”
微笑猶如被月光洗禮,是在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金璿不知道,也許這會是她將來,最懷念又再無緣見到的東西。
帝王連夜回宮,這可忙壞了宮人。
再聽說那位在途中多次遇刺,嚇得太醫們又從府上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宮裏。
結果一到辰乾殿,帝王好端端的,宮人們反倒跪了一地。
太後從宸寧宮趕來,蘇貴妃滿臉擔憂,隻聽太後娘娘勸道:“皇帝就讓太醫診診脈,好讓哀家安個心啊!”
“朕帶去秋獵的大夫回來了嗎?”連若塵的聲音輕描淡寫,可冷峻的神情透出他極度的不悅。“展昭呢?還沒回來?”
言戈站在一旁,垂首沉默。
展昭那小子說不見就不見,他發動禁軍也沒找到,當然想也想得到他會在一個地方,可是那個地方,他去不得。
臨走前,高明提醒過他,不要招惹未寒齋,不要與它有任何牽扯,最好……連麵都不要見。雖然不知道老師的用意,可言戈一向謹遵師命。
“大統領,遠遠地看過了,人確實在未寒齋。”
“給他發過訊號了?”
“是,展大人說明日回。”
言戈蹙了蹙眉,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倒是明日回,今夜宮中估計不得安寢了。”
大殿裏太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連若塵坐在椅子上,無奈道:“母後別傷心,兒子這就診脈,成不?”
看著皇上卷了卷袖口,太醫們相視一眼連忙上前開啟藥箱,替皇帝鋪巾診脈。
突然,太醫神色一沉,眼神驚恐地看了帝王一眼,又被他冷厲的眼神嚇了回去。
太後哽咽道:“皇上龍體如何?”
太後跪在地上,道:“回太後,皇上龍體無恙,請娘娘放心。”
聞言,太後這才舒了口氣,伸手握住了連若塵的手。“皇上可別在這樣嚇唬哀家了。”
“令母後如此擔心,兒子不孝。”說著,他將太後扶起身,“天色已晚,母後還是回宮歇息吧。”
連若塵看了一眼太後身側的蘇貴妃,輕聲吩咐道:“照顧好母後。”
蘇貴妃點點頭,眼裏仍舊是不減的擔憂,“皇上舟車勞頓,更要早些歇息才是。”
“臣妾今夜會陪在太後娘娘身邊的。”
連若塵點了點頭,等到所有人全部退去,為皇帝診脈的張太醫再次被召了回來。
“如何?”連若塵杵著額頭,神色疲倦。
張太醫連忙開口:“皇上雖然已將大部分毒素逼出,可還有少量沉積在體內。”
“可是……”
連若塵微微抬眼,“可是什麼?”
“您今晚可還與人切磋了武藝?”
連若塵沉吟了一下,吩咐道:“繼續說。”
張太醫神色擔憂,低聲道:“沉積的毒素逆流,攻入心血,現在急需一味藥材為引,臣才能配製出解藥啊!”
連若塵俊逸地臉上神情微動,可說話的氣勢明顯沒有剛才強了。他覺得渾身疲憊,困乏得很,而且視線也有些模糊。
“張岱,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張太醫慌忙跪在地上,叩首道:“能解這東川寒毒的除了早已失傳的血蠱之術,就隻有生在在祁連極寒之地的黑蓮了。”
連若塵聞言,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