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塵怎麼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說她去找方寒,他沒阻止,反而告訴她他自個兒也有事情。若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金璿現在肯定氣炸了。
人越是沉默的時候就表示心裏越沒底,方寒注意到她的神情,岔開了話題,“等會兒備點幹糧上路吧,回到鄴城應該很晚了。”
“你想吃什麼?包子吃嗎?”
金璿呆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暖心的微笑,“我去買吧,你在這裏等我。”
“老板,你這裏有什麼包子啊?”
“我們家有肉包……”
凝視著金璿的背影,方寒的心頭又猛然刺痛。早知道冰川裏的毒烈得很,會在悄無聲息見侵蝕人的五髒六腑,耗著日子一點點折磨。現在自己用了血蠱來治療,雖然說時間漫長,但可以根除,隻不過……
求而不得的感情,還真是一種考驗。
“走吧,我們上路。”
把包子往雙肩背包裏一塞,金璿準備翻身上馬。
“阿璿,你包裏的東西以後不到萬不得已別用了。”方寒突然這麼來了一句,金璿還沒開口便聽他繼續說:“包裏的東西會給你招來殺生之禍。”
殺生之禍?為什麼?
一頭霧水的追上方寒的腳步,金璿追問他:“為什麼呢?我包裏的東西……你們應該沒見過。”
“也不會使用。”
方寒笑著搖搖頭說:“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沒見過,你才會變得危險。”
“阿璿,答應我一件事。”
方寒突然嚴肅起來,拉住金璿的韁繩,與她對視道:“你要回家的任何計劃都要讓我知曉,不要輕易的憑自己的認知去行事。”
“方寒……”
他的手順著韁繩,最後握住了金璿冰涼的小手,“這個世界有可能會拋棄你,但我不會。”
駿馬在官道上疾馳,風聲在耳際呼嘯,金璿不知道,方寒的這個承諾在以後的日子裏會成為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鄴城裏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大頃的晉王爺被煙花女子拋棄的消息在鄴城裏傳得紛紛揚揚,一時間各種版本四起。
原本還在擔心皇上秋獵的太後,聽到這個消息,怒不可遏,竟然親自到了晉王府。
符樓遠遠的在湖心亭聽完妙曼在醉夢閣彈唱的最後一首曲子,這才神情恍惚的回了府邸。
“樓兒……”
許久未曾聽到聲音,符樓愕然抬頭,瞧見了氣勢威嚴的太後娘娘,在院子裏就站住了腳步。
劉氏見他發呆,連忙緩和道:“樓兒你去哪裏了,太後娘娘等你多時了。”
符樓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上前行禮:“符樓參見太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的鳳眸微微上挑,是飽經風霜後的犀利。從根本上來說,這個女人無論是初入深宮還是成為如今的後宮之主,她絕不是輕易服軟的之人,也是將皇家顏麵看得極重之人。
當今太後並非聖上生母,而是過繼的。至於當今天子的生母究竟為何人,就連親兒子本身也隻知道一個名字——賢妃。
太後嘴角微彎,但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她緩緩放下茶盞,啟唇道:“晉王是在外玩得太久,連皇家規矩也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