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塵站在月華下,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錦袍,深邃的眉宇鍍上月華,稍稍顯得柔和又不失硬朗,天之驕子今皇。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思緒飄得很遠,等回過神來,手心裏接了一片落葉。連若塵眼眸微閃,低沉道:“秋了。”
“是呢,皇上。”
哢嚓一聲將落葉捏碎,陳公公心底一涼,緊接著便聽到了帝王冷若冰霜的聲音:“秋獵完了,去東川。”
“是。”
“朕想去看看她。”
夜風在夜晚盡顯溫柔,月中天,將大地照得泛白,說實話,這種天氣並不適合搞什麼小行動,但是金璿已經忍不住了。
在連若塵的營帳裏躊躇了半晌,她毅然決定來到秦妃營帳旁一探究竟。若連若塵真的與她纏綿至深,她一定會放火燒了營帳。
因為到了午夜,周圍值守的士兵都已麵容疲倦,注意力很不集中,說真的,這要是突然來了強盜土匪,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混入營地。太不靠譜了。
秦妃營帳裏隻留了一點燭光,氛圍很好,很合適幹點什麼見不得光又令人想入非非的事。金璿貓著腰蹲在營帳旁邊,湊過耳根去聽發現沒什麼聲音,索性從雙肩包裏拿出聽診器,貼著營帳開始聽。
營帳裏安靜得很,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金璿蹙了蹙眉,著從連若塵離開到她裝備好來到秦妃營帳,前前後後不過十分鍾,這麼快就結束了?
不會吧……連若塵這麼菜?
金璿暗自嘀咕了一句, 又捏著聽診器繼續湊上去,依舊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奇了怪了!
因為實在太專注,她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緩緩靠近的影子,隻是繼續貓著腰把眼睛湊到縫隙裏想要一探究竟。
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
金璿手往腰間一摸要去拿匕首,卻被那人輕易地製止了,“是我。”
聽到聲音,金璿動作一僵,霍然回頭注視著陰影裏的人,疑惑道:“方寒?”
方寒眉頭緊鎖,扶住金璿的肩膀,嚴肅道:“有沒有人來追殺你?”
心頭一凜,金璿柳眉微蹙,頓了頓,道:“早上,早上的時候我被圍攻了。”
聽完她的話,來人二話不說,猛然將金璿摟進了懷裏,“對不起……我來晚了。沒能及時保護你。”
中央空調不是一個好名詞,聽上去像個備胎,可是金璿必須承認,方寒是個好男人,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用操心。負責吃,負責睡,負責美貌如花,他會負責好你的一切。
被方寒摟在懷裏,她驀然覺得有些心疼,因為自己現在已經無法回應她的心意了。
“方寒,我……”
“柳若曦醒了。”
聞言,金璿立刻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醒了?怎麼樣!知道夜蓉去哪裏了嗎?是什麼人幹的?若曦身體好點沒?”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看著憂心忡忡的人兒,方寒無奈地失笑,抬起手摸了摸金璿的頭。
意識到自己都沒給方寒說話的機會,金璿噤了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
“我一個一個回答你。 ”
沉磁的嗓音緩緩響起,給人安心的定力,“夜蓉去了哪裏暫且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們有線索。”
“至於什麼人幹的,這就是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