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感覺被針尖一刺，金璿咬著唇繼續問：“他為她曾經掀起了一場波瀾，對吧？”
展昭繼續點點頭。
心口擰成一團，亂麻麻的無所適從，除此之外所遭受的劇痛，竟讓金璿有些莫名的想哭。她狠狠咬了一下唇角，嚐到了些許血腥味。
“那個人……是不是叫惜月。”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幾乎是顫抖的。
有情敵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情敵你永遠無法超過，因為不知道自己究竟差在哪裏，連跟對方一決高下的機會的沒有。在哥哥死掉的時候，母親曾對金璿說過，死人在人心頭所留下的執念印記，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
所以連若塵對惜月的愛，也是一輩子根深蒂固的，也自己是永遠也夠不到的。一想到這裏，金璿感覺自己氣得要冒煙了。
不怕男朋友有無數前任，就怕他有死掉的初戀情人。
“……金姑娘。”展昭輕輕喚了一聲。
霍然失笑，金璿頷首道：“我懂了……那麼我哪裏像惜月？”
聞言，展昭連忙道：“我覺得你並不像她。”
黑衣少年目光炯炯，盡顯真誠，希望她不要質疑自己。但這句話，落在了金璿耳際，堪比利刃紮心。
“哦是嗎？那就是連替身都不是……果然是玩玩而已啊。”金璿搖搖頭，有些悲哀。
“金……”
展昭的話還沒說完，她繼續道：“不過你們男人真夠壞的。”
她冷笑一聲，眼底盡是睥睨：“江山動蕩，戰亂四起，憑什麼所有的過錯要歸咎於一個女人？”
“女子若能掀起這般波瀾，早就權傾天下，至高無上了！”
惜月享盡樂帝王無限製的愛，卻也背上了魅惑君主的永久罵名。雖然金璿不認識她，但是塵王的那句話讓她相信，惜月姑娘絕對不是一個輕浮的人。
她到死都在為人治病。她說，希望可以贖掉一些她所犯下的罪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身為醫者的惜月，是絕對不會以天下人的性命，來獲得自己的愛情。
這一點，金璿深信不疑。
“金姑娘，你想喝酒嗎？”
黑衣少年打破了死寂，看著金璿的眼睛認真道。
先是一怔，金璿哈哈笑道：“小子，我還不需要借酒消愁。”
想了想，金璿又道：“展昭，我聽說連若塵一直沒有立後，是不是因為心裏惦記著惜月姑娘？”
“主子的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怎會知曉。”展昭回答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明顯是在思考什麼。
看著他的摸樣，金璿知道他刻意隱瞞了，但也不說破。她曾經以為連若塵的心思是最好懂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後來，當她知道他是一國之君，那些所謂的喜怒哀樂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既然他那麼愛惜月，怎麼沒有護好她……”嘴裏喃喃的這句讓少年震驚無比。
一直以來，隻要是關於惜月姑娘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唾罵的。她被稱為大頃王朝的黑暗之星，她帶來了戰爭，帶來了動蕩的局勢，盡管皇上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維護，甚至最後將她列為了大頃王朝的禁忌，但在他心裏，終究是愧對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