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廚搖了搖頭，道：“老板娘曾教了把妹秘籍給我——顏值、身材和腰包。”
“你知道啥意思不？”
小二哥呆愣地搖搖頭。
深深吸了口氣，王大廚一本正經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概是我們老板太正經了。”
“哦……”
站在欄杆旁，方寒麵色冷凝眺望著城門的方向。他手裏握著弓弩，忽然想起早上是要去打獵的，這一在樓上看著遠處進城的大道，便忘了時辰。
她說她去考驗自己的內心，去弄明白一切，可他卻希望她永遠糊塗下去。
“柳若曦醒了。”
不知道何時，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方寒微微詫異，不知道是對方步子來得太輕，還是他失神太久。
沈流溪走到他身側，冷若冰霜的臉龐上帶著幾分輕蔑，“這不像你的作風。”
方寒默不作聲，繼續凝視著遠處。
吸了口氣，麵具下的男人嘴角掛上了一點笑容，道：“怎麼樣，昨晚上我說的事情方樓主可考慮好了？”
手指搭在欄杆上，方寒抿了抿唇，沉磁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次是塵王護衛。”
“這不正好？”武林盟主露出一抹冷笑，眼底卷著幽沉，可最深處，則是一望無際的恨意。“有人死，也有人當替罪羊。”
男子眼底倏忽掠過一絲冷銳，目注沈流溪，渾身殺氣一盛，但稍縱即逝，須臾又恢複那副溫和的儒生模樣，淡淡道：“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便照辦吧。”
“你要記得那句話，金璿不可能是一個安於現狀會平庸度過一生的女人。她喜歡危險的東西。”沈流溪提點到。
“我去看看柳若曦。”沒有正麵回答他，方寒一拂袖，揚長而去。
沈流溪站在原地，銀色麵具下眼神變得冷血無情，他動了動唇，吐出一句：“惜月，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而他的身後，景寧站在陰影裏，神情悲愴。
方寒踏進屋子，便看到穆長安站在柳若曦身側，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
他掃了他一眼，徑直走過去：“感覺怎麼樣？”
柳若曦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夜鶯似的聲音此刻有些沙啞，她輕聲道：“多謝公子關心，奴家感覺好多了……”
方寒挪了椅子在她床旁坐下，眉宇微蹙：“你可記得當日發生的事情？”
“是……”柳若曦吐出一個字，又噤了聲。
方寒知道她有所介懷，於是對旁邊的穆長安道：“穆少俠方便的話可否移步？”
穆長安看了柳若曦一眼，對方驚慌地移開了視線，於是他淡然一笑，雙手交疊枕著後腦勺，一邊走出門外一邊道：“還是去喝酒好了，無聊死了……”
“金璿在的時候多有意思。”
方寒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等穆長安走遠了，柳若曦突然抓住方寒的胳膊，驚慌道：“奴家看到是塵王的人劫走了夜蓉姑娘。”
聞言，方寒一怔，重複道：“塵王？”
“奴家跟暮雲初在夜蓉姑娘房門口撞了個正著，可是沒想到卻造人背後偷襲。”
“他們一起的？”
“不……”柳若曦神色慌張，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紅著眼眶整個人幾乎要倒在方寒懷裏。
方寒抬手輕撫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不要害怕，柳若曦貼著他的耳際，小聲道：“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