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孩子要是被揍成了這樣,爹娘還不撕了他。”
院子裏,看著被扶進來的人,穆長安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無所事事。
金璿瞪了她一眼,口氣算不上好,“你一個大男人光站在那裏幹什麼?”
“哦,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有點風度行不行。”
穆長安呆愣地看著她,愣是猜不出剛才金璿一口氣說了個什麼玩意兒。小二哥瞧見這幅場景,嚇得腿腳哆嗦,這容顏大好的青年,怎麼就變成了熏臘肉呢?
“我……我去請大夫。”
看著鼻青臉腫的符樓,金璿歎了口氣,徑直去了屋裏取出了雙肩包。
把消毒藥水,酒精,棉球,鉗子一一擺好,金璿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方寒對這些東西有些印象,便是上次熊八天來要東西,他往金璿背包裏放了些吃的,看過那麼一眼,可是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符樓破了相,額頭上方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而且很深。金璿看了看,沒辦法,必須縫針。這一張俊俏的臉,就這麼沒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方寒,幫我扶穩她。”一旦遇上事,就冷靜得出奇,與平時判若兩人的金璿,令在場人有些詫異。
眸子裏噙著銳利的光芒,嫻熟的動作和奇怪的方法,每個人都蹙緊了眉頭,但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音。
用藥水消毒好器械,金璿帶好手套,深深吸了口氣:“符樓,我現在要做一件事,你會疼,但必須忍住。”
不知道青年究竟有沒有聽清,金璿沒在說多餘的話,開始消毒傷口。酒精的刺激讓符樓猛然一動,方寒加重力道,控製好他。
站在原地,穆長安嘴裏叼著一根草莖,對剛走過來的沈流溪道:“喂,這丫頭,什麼來頭?”
沈流溪不作聲,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金璿。
為了讓符樓的傷疤以後看上去不要那麼猙獰,金璿一針一針小心翼翼地縫合,她額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景寧走到她旁邊,用手帕輕輕替她拭去。
她對金璿一直有偏見,一個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在皇兄和方寒之間搖擺不定,現下還可能成為自己的情敵,然而就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氣息,一股令人信任和安穩的氣勢,可是也包含著危險。
身懷武藝,又寄人籬下,手藝路數奇特,卻從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剪斷線頭,金璿深深歎了口氣,但是這還沒有完,必須打一針抗生素。但當她把注射器拿出來,出鞘的利劍貼近了她的脖頸。
“你想做什麼?”景寧眉目清冷,溢出淡淡的殺意,她茶色的瞳眸盯著金璿手裏的針,道:“這可不是針灸吧。”
關鍵時刻要掉鏈子,金璿翻了個白眼,扯著嘴皮子道:“我的公主殿下,我要是想害他剛才就動手了。”
“這是一種藥,我給他打進去了就不會感染發炎。”
“算了……你也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