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了沉,方寒一臉淡笑,抬手一揖,向景寧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公主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請。”
公主住樓裏了,這可是大事。這個公主還知道她跟當今皇帝認識!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入夜,金璿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始終無法氣定神閑,之前但殺手的那股忍耐力去哪裏了!
想沉下心來想了想,突然聽到隔壁兮夜蓉的房間啪一聲有杯子打碎的聲音,連忙跑過去看:“怎麼了夜蓉,要下床嗎?”
一進屋,她變瞧見了一副尷尬的場景,符樓把兮夜蓉撲倒在桌上,茶杯大概是兮夜蓉掙紮的時候不小心碰掉的。
“符樓!你這個秦獸!”
金璿騰空而起,一個飛毛腿就把符樓踢倒在地,兮夜蓉失了花容,連忙跑過去:“符公子!”
“夜蓉你讓開,今天看姐姐我不教訓他這個小混蛋!”
兮夜蓉哭得梨花帶雨,撲在符樓身上抵死不讓開,“不可以!若是符公子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金璿欲哭無淚,盯著符樓咬牙切齒,果然皇家臭男人就是一副德行,求而不得就霸王硬上弓,感覺把別人睡了就會跟自己好了。
這種惡習原來從古代就延伸下來了啊,她今天還真非要教訓教訓這些不靠譜的老祖宗!
說著,金璿從手臂的花瓶裏抽出一把雞毛撣子,直接對準符樓:“今兒個我就教育教育你什麼叫做紳士風度!讓你強上妹子!”
一棍子打下去,正好打在了符樓手臂上,青年驚愣地捂著手臂,吼道:“你竟敢打本王!”
金璿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我不光打你,我還要打得你屁股開花!”
“——救命啊——皇——兄——”
第一意識的反應總是最真心,即使這麼多年,心裏惱著連若塵,可作為弟弟,他無法否認曾經的連若塵是最護他的一位兄長。那時候,崇敬愛戴,以及毫無猶豫的守護,絕對不允許別人說皇兄的一句不是。
被他的叫聲愣住了神,金璿看著地上的符樓,突然咧嘴一笑:“你叫啊,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你哥也不會來救你的。”
符樓鐵青著臉,瞪圓眼睛:“你別囂張!在我哥麵前你還不是一隻貓!現在裝什麼豹子!”
“哈哈!”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意知足,金璿的小時候的任性妄為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他用雞毛撣子挑起符樓的下巴,半垂眼眸淡笑道:“是嗎?看來還得忙你呼救啊?”
“若是真的叫誰就來,你以為每家都是開120的?”
她清冽的笑聲讓符樓擰了眉頭,說:“別以為你要嫁給方老板既可以任性妄為。”
“呸!我還沒告訴你呢,方寒不想跟朝廷扯關係了,遲早要把你踢出門!”
符樓一聽,臉色大變,看了一眼一旁疑惑的兮夜蓉,一種到頭的感覺蔓延的心尖兒。
“你再打我我就叫我哥懲罰你!”
“喲!”金璿揉了揉手腕,道:“需要我幫你叫嗎?我的聲音似乎還比你大呢……哥救命呀!連若塵快來救我啊!……哈哈哈……是這樣嗎?”
話音剛剛而落,金璿忽的覺得有人的手指壓上她的肩頭,緊接著宛若山間幽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夾帶著熟悉的溫熱呼吸:
“好像聽見你在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