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鷸蚌相爭,未寒齋確實走上了巔峰,卻也被他們自己認為是一段難以啟齒的屈辱。
這其中塵王悄悄耍了多少心思,動了多少手段,大概也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吧……
“金姑娘,王爺有請府上一聚。”
方寒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金璿麵前,用那沉磁的嗓音笑道:“阿璿和我就要成親了,王爺抬愛,進宮這件事情恐怕不行。”
What?
在場的人全都露出了驚愣的神情,展昭抱著劍雙手環抱在胸前,平靜地臉龐讓也差一萬分。未寒齋的方老板,俊朗的容顏上帶著寵溺,輕輕抬手撫摸了一下金璿的頭,用那渾厚的嗓音柔聲道:“我們阿璿就是好,被這麼多人惦記我實在不放心。”
暮雲初回過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這可真是喜事,不過聽說方老板前些日子才從醉夢閣迎娶了花魁不是麼。”
柳若曦從後麵出來,笑顏驚豔芳華,舉止落落大方,欠身道:“公子哪裏話,奴家被方公子救出來,隻會盡心服侍,豈會有非分之想。”
暮雲初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金璿合上了驚得長大的嘴,也合計著懟死暮雲初,說:“要不你也來做客?請你吃酒席。”
塵王一貫麵子大,方才幾次被如此搪塞,身為侍從的暮雲初怎麼會忍?他想了想,說:“實不相瞞,我家王爺是身子出了問題,聽說金姑娘醫術高明,特想來請您過去府上診脈。”
病了?
金璿有些摸不著頭腦,順口問道:“你家王爺咋病了?”
暮雲初繼續道:“自從見了姑娘之後就一病不起。”
一般人若是聽到這話肯定立馬嚇得撲通跪地,塵王爺見了一個人就生病了?莫不是被下了毒或者是被人動了手腳之類的。然而對於金璿,她竟突然紅了臉,道:
“我的魅力值沒這麼大啊!難能讓你家王爺得了相思病!”
眾人:“……”
西風一過,卷起地上的灰塵。
若是能配上過空飛樂鳴叫的烏鴉,大概最應景。
知道自己又自戀的誤會了,金璿吐了吐舌頭,擺手道:“哈哈,我開玩笑的。”
方寒淡然一笑,手指搭上了金璿的肩頭,稍稍用力一壓,卻是對著暮雲初道:“哦,這可稀奇,阿璿隻救過一個人就被王爺知道了,這鄴城裏還真是沒有能瞞過塵王的事情呢。”
說到後麵,方寒的語氣明顯加重了,金璿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大頃的冷漠王爺,她的一言一行全都掌控在在手裏。
糟糕!
不知為什麼,金璿的腦海裏連若塵的臉龐突然一閃而過。
如果他們知道那晚方寒從醉夢閣帶回了柳若曦,那夜一定看到她從台上帶走了連若塵。
一國之君,身陷煙花之地,被人當做商品交易買賣……而這一切都被塵王看在了眼裏。
霍然回頭去尋找展昭,可是黑衣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忽然的出現,又忽然的消失,再加上塵王的突然殷勤,金璿心裏驀地騰起一陣恐慌。
連若塵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