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上前一步,靠近金璿,對上她驚措的眼,沉聲道:“既然你喜歡好看人,那我以後也一定很好看。”
“你看我就好了。”
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金璿隻能在心裏暗暗咒罵:連若塵,你丫調教出來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劇情翻轉的實在太快,符樓顯然沒有料到展昭的前來是為了金璿,並且不是替主子傳話,而是自己跑來的。
方寒握著茶杯的手一緊,薄唇緊抿的方老板,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思,隻是後來貓在門簾後看到今日這幅場景地小二哥後來提起,說,他瞧見了老板背對著展昭舉起了獵殺野雞的小飛鏢……
“哈……哈、哈。”
金璿幹巴巴笑了兩聲,抬手撓了撓腦袋,微微側過臉小聲問柳若曦:“我沒聽錯吧?”
美人對著她搖搖頭。
無奈之下,金璿隻能說出一句非常老舊的台詞:“小子,你看上我哪裏,我一定改!”
擰了擰眉,黑衣少年沉默了片刻,應道:“吃得多。”
金璿,卒。
若今下午院子裏的是場鬧劇,那晚上就是場噩夢。
金璿看著蹲在椅子上正在嗑瓜子的黑衣少年,眉角挑了挑,道:“展昭,你可以去隔壁啊,去跟晉王爺住一間屋子。”
展昭嗑瓜子速度飛快,才聽到聲音就吐了皮。少年懶散抬眼,棕色的眼睛裏映著桌上搖曳的燭火,變扭道:“我怕他打我。”
金璿不死心,繼續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女有別好不好?”
以為這樣就會令青春期的少年羞澀,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你跟主子還睡過一張床。”展昭一臉捉奸在床的表情。
“我沒有!”漲紅了臉,金璿嗖地站起身,走到展昭跟前,厲聲道:“他跟你說的?”
少年癟癟嘴,道:“在黑風寨的時候,我看見了。”
如果是說被連若塵踢下床睡了一夜地板的那晚,金璿覺得這是這輩子最淒慘的和異性同處一間房。以前不知道,現在她明白了,連若塵那是皇上病犯了。
欲哭無淚,金璿繼續狡辯“你所看到的都是錯覺,難道你沒看到他把我從床上踢下來?”
展昭更沒聽到似的,拍拍雙手,從椅子上跳下來,說:“我也想跟你睡一張床,我怕黑。”
金璿:“我怕擠!”
隔壁到了現在還在鬥嘴,符樓坐在桌案前,皺眉思慮。
今天看到展昭,他便知道是皇兄派來帶他回府的。從晉王府失蹤了好幾天,姨母肯定急壞了,說不定已經告到了太後那裏。然而府裏並沒有起初的大亂,這就證明,一開始尋找他的鬱霆將軍,已經在周圍埋伏好了。
那……夜蓉怎麼辦!
腦海突然蹦出這個問題,符樓臉色霍然一變,熊八天被關押在天牢,除了皇上隻有塵王能去看,其外人一律不得接觸。
若是被他們發現他救了兮夜蓉並且藏在了這裏,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動作。
想了想,符樓立刻出門,趁著夜色,摸黑上了三樓。
“誰?”
放下敲門的手,符樓抿了抿唇,應道:“方老板,是我,連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