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成天在自己周圍瞎晃悠,突然沒了影子,倒覺得安靜得不習慣。
方寒今日也不在樓裏,說是金員外家娶親,聽那個說法,大概是請他去當老總。自從柳若曦進了未寒齋,經常會聽到一些少女在門口哭訴。
這不,哭泣的聲音又響起了。
“情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
“心尖一點赤砂痕,罷拭猶存。”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每天都要聽那些少女幽怨地念情詩,嗚呼哀哉,金璿覺得自己俗氣得不行。她啊真是正兒八經地拒絕了一個霸道總裁,權傾天下的人。
看著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看著糖葫蘆發呆,柳若曦慢步走到她麵前,輕聲問:“金姑娘,有心事?”
不愧是通曉人心思的花魁,難怪曾經有那麼多人為之傾心,所以即使知道樓裏住了一些特殊的人,柳若曦還是跟平常無異,在方寒麵前隻字不提。
金璿喜歡聰敏的姑娘,但是柳若曦,說實話她甚至有點兒害怕她,所以心頭無形中多加了一道防線。
“也就是一些瑣事。”
在她身旁坐下,削蔥根似的白嫩手指為金璿倒了一杯茶,聲音婉轉道:“你若有什麼需要奴家幫忙的地方,大可直言。”
“奴家是金姑娘救回來的,就是你的人。”
“嗬嗬……”這美人說起話來就是中聽啊!
看著她美麗得令人幾乎暈眩的容顏,金璿心頭一動,湊過去道:“你認識幾個皇家的人?一般像你這樣出名的花魁,總會跟什麼王爺啊,太子啊老相好什麼的。”
柳若曦嘴角含笑,對金璿的胡說八道也不生氣,“金姑娘說笑了,奴家紅塵之人,哪能高攀起權貴?”
“哎……”
金璿正要開口,一個小哥進了廳。
“小二哥,來客人了。”
“哎來嘞,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呀?”
來人板著臉,不苟言笑:“我找人。”
小二哥愣了愣,隨即笑道:“客官要問信,可否有約?”
那人依舊臉色沉沉,轉而看著金璿,抬手指著她道:“我找她。”說著,他大步走向金璿,“姑娘,我家主子邀您府上一見。”
沒想到這人是來找自己,金璿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家主子是誰,我好像不認識啊。”
小哥表情依舊冷冰冰地,看上去非常嚴肅,隻見他直接從腰間抽出一個令牌,道:“塵王爺。”
那人話音才落,柳若曦突然伸手抓住了金璿。她神情有些緊張,仿佛話中之人是一個非常不得了的人物。
金璿回頭看著對自己輕輕搖頭的柳若曦,覺得這個見麵不妥,於是打算拒絕,可是反被打斷了話。
“主子說了,讓柳花魁陪著一同去府。”
這算哪門子邀請!明擺著就是強行壓著去見麵啊!
金璿臉上畫出了不高興,拉著柳若曦後退一步。小哥哥指間搭著腰間的佩劍,冷冰冰又說:“樓裏有‘貴客’吧?主子說了,如果金姑娘不想那個貴客也進天牢,大可不必前往。”
金璿抿了抿唇,柳眉向上一豎,道:“特麼最膈應人威脅,去就去,裝什麼漢子充什麼愣!”
“小二哥,方寒回來告訴他,我被人查水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