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跳起來就往外跑,人心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好心安慰秦牧,他卻把我帶到他的臥室,還要讓我脫衣服,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我拎著裙子跑的飛快。
秦牧家裏的麵積很大,樓層高度很高,我就這樣演著空蕩蕩的走廊一陣狂奔,一會兒就把秦牧的呼喊聲扔了老遠。
太驚魂了,我抱著一棵柱子劇烈喘氣,心裏暗暗後悔怎麼沒讓柒殤跟著,他要是在,保準一眼就看出秦牧的陰謀了,我就不用這樣倉惶失措地逃命了。
“阮市長這樣說,就是涮我秦某人了?”我剛定住神,就隱約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秦書記可不能這樣說,阮某也是無可奈何,你看…”這個聲音,是阮市長的。
我這才發現,我現在就站在一個樓梯的拐角,順著這樓梯走上去,就是秦牧家裏別墅的閣樓。
我聽這兩個人談論異常激烈,好奇心作祟,就躡手躡腳地沿著樓梯向上爬,果然,聲音更加清晰了,他們就是在閣樓上談話。
“明明是你說要聯姻,我秦某人夠不夠給你麵子?”
“書記,是這樣,我知道…”
“報紙我也登了,滿城皆知我秦某人的兒子要娶你這市長的千金。”
“是是是,書記確實給足了小女麵子。”
“我秦某人雖然算不上頂頭人物,但也算是有點臉麵,訂婚宴的賓客我都是一一挑選,都是在我雙方的好朋友…”
“是是是,書記很給麵子,惶恐了…”
“你在這訂婚宴上給我來這麼一出算怎麼回事?!”秦書記的語氣明顯加重了,看起來很是惱怒。
“書記,是這樣,你也知道,小女…”
“你教的好女兒,竟然當眾和別的男人摟在一起…”秦書記看來是非常火大,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已經很重了。
“書記,我的意思呢…”
“你的意思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退婚,”秦書記像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剛決定訂婚,訂婚宴還沒結束,就要宣布退婚,別說秦書記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就算是我們老家農村裏的兩家人,退婚也是得緩斷時間再說的,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在這個風頭浪尖上做這樣的事,不屹於打了雙方一個臉啊。
阮市長半天沒有說話,估計也是被秦書記嚇到了,也是,阮市長也真是太膽大妄為了,這個時候,怎麼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呢,秦書記官兒比他大,壓他一下很正常的。
不料,阮市長突然說話了,語氣非常陰森,“書記,想想秦公子身上的毒吧,你為人父母,應該多為子女考慮,我也是做父親的,所做所為也隻是為了這個寶貝女兒…”
秦書記沒有說話,我心裏都忍不住著急,這是怎麼回事。
半晌,一道幽幽的歎息才響起來,“阮小姐為什麼要突然退婚,難道真的是為了那個…”
阮市長也歎息一聲,“悅心一直中意老陸家的那個兒子,你也是知道的,本來老陸的兒子突然暴病而亡,悅心為他哭了多少次,我這個做父親的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啊…”
沒想到秦書記冷哼一聲,“我記得以前你女兒一直纏著的可是我家牧兒…”
“誰說不是呢,我原本也以為她喜歡的是小牧,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丫頭突然就迷上了老陸家的那個,後來就…唉!我也是真不知道那個叫陸瑞臣的小子怎麼突然就又回來了,悅心哭著喊著要和他在一起,書記,你說我這個當爹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啊。”
阮市長這哭天抹地,很是無可奈何,聽得我是隻撇嘴,這老狐狸,真真是精明極了。但是他們剛才說秦牧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誰在秦牧身上下了毒?難道,是阮悅心?
阮市長又開始說話了,“秦哥,你放心,以後我們兩家還是好朋友,小牧身上的毒我讓悅心繼續給他看著,你放心,悅心是個好孩子,她不會不管的…”
我心裏一凜,果然如此,這老狐狸真真精明,那邊阮悅心有了新歡就要立即拋棄舊愛,這邊老狐狸半是威脅半是誘惑,就為了逼迫秦書記同意退婚,他們竟然用秦牧的生命做賭注,看來秦牧身上的毒果然是阮悅心下的。
想到這裏,我一陣憤怒,卻一個不小心,踢倒了手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