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乎乎地就進去了,隻感覺屋裏陰氣森森,特別陰涼。奇怪,雖然已是初秋,但也不至於這麼陰冷啊,我都被凍得要發抖了。
“柒幽,為什麼這屋裏這麼冷啊,比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冷呢。”我摸著柒幽的手。她的手竟然也冰涼刺骨。
“柒幽,你手怎麼也這麼涼?”
我猛的扭過頭來,卻見到柒幽和默寒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對,這不是柒幽,柒幽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你是誰?”我瞪著眼睛看著柒幽,她的臉慢慢變得嫵媚,這張臉,那麼熟悉。
“嗬嗬,不認識了嗎?”她笑得更嫵媚了。
阮悅心?
柒幽怎麼可能變成阮悅心的臉?這不對,不可能的,我們剛從柒幽家出來的。
“你怎麼在這裏?柒幽呢?你把她弄到哪裏了?”我心裏驚慌,柒幽去哪兒了?
我轉頭去看默寒,他的笑模模糊糊,看得不大清楚。我拚命想看清楚他的臉,他卻越來越模糊,漸漸看得更加不清楚了。
“阮悅心,你告訴我,柒幽去哪兒了?”我一把甩掉阮悅心的手,大聲地質問她。
“柒幽啊,她根本就不在啊。還是別追問別人的下落了,想想自己吧。”阮悅心輕蔑地瞟了我一眼,眼神嘲諷而且冷漠。
空氣突然開始冰冷,凍得我眉毛鼻子都開始結冰了。阮悅心看著我,身體卻離我越來越遠,一瞬間,冰冷淹沒了我。
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幻,壁畫和沙發還有那沒有燃火的壁爐都開始圍著我轉圈。漸漸的饒成一個圓圈,以我為中心的圓圈,我的頭越來越大,暈的厲害。
阮悅心遠遠站在圓圈之外,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越梨,沒想到吧,你也有這麼一天,你今天死定了。”
“為什麼?”我努力鎮定著心神,一雙眼睛深深地看著她。
她卻輕蔑一笑,柔長的手指挽過發尖。“因為你勾引我喜歡的男人!”
原來是為了瑞臣哥哥。那也不至於大費周折把我騙到這裏吧,況且瑞臣哥哥不是在她身邊嗎?
我這才猛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初製作假的瑞臣哥哥靈牌,還有那個跟瑞臣哥哥一模一樣的傀儡化身,它是隻能維持十多天的。
我掐指一算,大概這個時候就是它化為無有的時刻了,莫非,阮悅心知道我在耍她了?
這可慘了,我一個人在這裏,阮悅心很明顯事先已經在屋裏設置了陣法,默寒也像是根本不在意我會死在這裏一樣,冷漠地看著我,嘴邊的笑容疏離得像看著一隻垂死的螞蟻。
“我一生最恨別人騙我,尤其是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敢指示傀儡扮成陸瑞臣來欺瞞我,真是該死。主人留你一條狗命,真是對你太仁慈了。”阮悅心笑眯眯地看著我,語氣也輕鬆自然,然而內容卻讓我感覺毛骨悚然。
她輕輕彈了彈手指,氣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向我襲來,我隻感覺呼吸都開始困難,一時之間,憋的滿臉通紅。
救命啊…
“梨子,快鬆開,你這個傻蛋。”空氣突然變暖和了,周圍的一切化為烏有,我睜不開眼睛,隻是這窒息的感覺依然那麼真實。
有雙柔軟的手在拉我的胳膊,使得勁可真大,皮都給我擦痛了。
隻聽卡巴一聲脆響,嗯,我好像能呼吸了,真好,活過來了。
但是不一會兒,疼痛的感覺一波一波地從兩隻胳膊上傳過來,我了個去,好痛啊。
“梨子,你可把我累死了。”一聲哀鳴從旁邊傳過來,我慢慢睜開眼睛,初出的太陽正從對麵的樓縫裏露出小半邊臉來。紅紅的好可愛。
我歪了歪腦袋,嗯,腦袋有點發漲,感覺都大了一圈。我努力地讓七竅都開始透氣,以緩解窒息帶給我的悶氣。
“笨蛋,你可算醒了。”一張鬱悶的臉湊了過來,由於湊過來的力道過於猛烈,以至於嘴巴都要貼上我的臉。
我連忙趔了一下,這臉也太大了,我都沒看出來這是誰。
“喂,做什麼噩夢了?差點把自己掐死!為了救你,我手腕都要累斷了。你個大笨蛋,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做夢自殺的。”
這下聽出來了,是紫雲的聲音,她說什麼?為了救我把手腕都要累斷了?我不是被阮悅心的氣流攻擊得無法呼吸嗎?什麼時候自殺了?
難道我剛才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