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充滿了血絲的眼珠,像一頭鬥敗的野狼,嗓子眼兒裏麵骨碌碌的發出了一陣陣低吼,準備隨時進行反擊。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總而言之我也是一個受害者,要想不再發生意外,聽我的話趕緊的離開這裏。”我沒有什麼好辦法,隻有建議避開這個邪性的地方。
導演卻搖著腦袋,很不情願的輕聲說道:“不行,不行這是我的夢想,為了這部大作我已經準備了五年時間,我不可以輕言放棄,就算是搭上了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看著他就像是一個鑽進了牛角尖的瘋子,毫無回頭的意思,還想在說些什麼,提醒那些無辜的人,陸瑞臣卻忽然站在了我的麵前:“越梨,你快走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瑞臣哥哥,怎麼會是你,難道讓我放棄這些鮮活的生命嗎?”
陸瑞臣卻不願意在回答我的問題,就留下了這句話,然後又匆匆的離去,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當我再一次抬頭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再是人的麵容了,一個個的不是露出了將死的暮氣,就是和死鬼一樣的行為。
嚇得我猛地晃了晃腦袋,才又一次的回到了現實之中,“你不是那個演員,那麼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
導演不依不饒的糾纏著我,忽然他摔到了,也昏迷了過去,醫生說他勞累過度。
第二天一大早,劇組的人員草草的將死去的隊友掩埋了,墳墓就在村子邊,和那些曾經的村民埋在了一起。
“你們為什麼不走?難道不覺得這個地方很詭異邪性嗎?”我不解的問道。
“越梨你說的沒錯,可是你不知道嗎,下山的路被毀了,那個時候你可能還躺在棺材裏麵吧。”
在劇組人員的提醒下,我才注意到,發生了泥石流,掩埋住了下山的路,要想逃出這個死地,就必須等到太陽曬幹了軟化的泥漿,要不那就是一個小沼澤,誰也逃不出去。
“我們剛來就遇到了泥石流,那個時候再回去已經不可能了,隻有向山上走還有逃命的可能。”
怪不得他們沒有發現警隊的汽車呢,都是這場意外的泥石流造成的。
“那大家都小心吧,不要一個人獨自離開,要有外出的話必須三五成群的。”我囑咐著,也和那些女孩子們湊到了一起。
隨後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不但發現了警察的屍體,而且劇組裏麵也在繼續著恐怖的死亡。
電影是拍攝不下去了,總共找到了十一名警察的屍體,老警察的屍體也在其中,就是不見帥警官的遺體,算上我一共來了十三個人,就差帥警官了。
大家看著那麼多的死屍,情緒低沉到了穀底,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是默默地擠在一塊兒,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下一個倒黴的家夥。
“管理道具的組員已經死絕了,六個人全部駕鶴西遊了。”副導演悲傷的彙報著最近的狀況。
道具?這不由得讓我又一次的想起了那雙繡花鞋:“繡花鞋是誰搞出來的?”
我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立刻在劇組裏麵激起來了千層浪,原本幽靜的會場立刻爆發了不安的騷動。
看著大家惶恐的眼神,我想他們都和我猜到了一塊兒去了,那就是凡是動過那雙繡花鞋的人都死於非命了,而且都是腎上腺素忽然升高,造成的心髒猝死。
“越梨,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跟了劇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怎麼這部戲的名字就叫做一雙繡花鞋嗎?”
導演的這番話就像是一套組合拳,打得我毫無反應的時間,一本厚厚的腳本就被導演重重的甩到了我的手上:“好好地看看吧。”
蒼天啊,大地啊,看來我們這些人都被詛咒了,腳本裏麵描繪的內容,就特麼的是我經曆過的事情,故事也是一個穿越的劇情,從現代社會,反差回到了三零年代,主線就是那雙繡花鞋連帶著一個複仇女鬼的故事。
“這是哪個作者編寫的劇本?”可是當我想找到導演的時候,他已經不知所蹤了,大家也得沒有注意到導演什麼時候離開的。
副導演看出來了我寫在臉上的驚恐之色:“越梨,這個很重要嗎,這是我負責的,那個原創作者隻是和我在網上進行的交易,並沒有現身。”
“幽冥網嗎?”
聽到了我的問詢,副導演的臉都變綠了……